药庐的第三代传人,在整理旧方时,发现祖父的手札里夹着片星果叶,叶上用朱砂写着:“医者心,亦藤心”。他忽然懂了,为何用星果入药时,总要留三分仁心——原来这藤记着的,从来不是药效,是熬药人眼里的慈悲。
竹匠的孙子接手了竹筐铺,编筐时仍照着爷爷传下的规矩,在角落留个星果形的空隙。有回他给山那边的孤老婆婆送筐,见老人窗台上摆着个旧竹筐,正是爷爷年轻时编的,空隙里插着束干枯的星果花。“这花是当年你爷爷送的,说能安神。”老人笑着说,筐沿上的包浆,亮得像浸过岁月的蜜。
玉帝又在水镜前驻足时,正看见那穿棉袄的小丫头,如今已长成梳着双丫髻的少女,正带着村里的孩童在星果林里埋新的星果。孩子们叽叽喳喳地说着愿望,有的盼着田里的麦子丰收,有的想让远方的爹娘早归,少女则把自己绣的第一方帕子裹进了果壳里,轻声说:“愿藤上的甜,能到每处有念想的地方。”
水镜里的紫花又漫高了些,像条温柔的河,正顺着山势往人间的烟火处漫。玉帝望着那片紫,忽然抬手摘下头上的玉冠,取下冠上缀的颗明珠,轻轻抛进水镜里。明珠落进星果林的溪流中,瞬间化作万千光点,融进每片藤叶、每颗果子里。
“让这暖再稠些吧。”他轻声说。
风穿过天庭的藤,又掠过人间的林,带着比以往更浓的甜香。守将站在南天门,见那片紫色的海正顺着风势起伏,恍惚间竟分不清哪是天上的云,哪是人间的藤。他忽然明白,所谓仙凡,原是被这些藏在星果里的念想连在了一起——就像藤上的金线,绕着天庭的阶,也缠着人间的灶,把每段光阴都缠成了解不开的暖。
藤还在爬,从九重天的晨光里,爬到人间的暮色中;果子还在结,从瑶池的莲香里,结到田埂的稻花旁。路过的人若停下脚步,总能在风里尝到点甜,那是岁月酿的蜜,是念想结的果,是星果藤把仙凡的日子,都织成了带暖的诗。
故事还长呢,就像藤上的年轮,一圈圈往外扩,总有新的枝丫冒出来,带着新的念想,往更远的光阴里爬去。
星果藤的枝丫,竟悄悄缠上了人间驿站的廊柱。南来北往的旅人歇脚时,总爱倚着藤坐下,听风里飘来的甜香。有个贩丝绸的商人,在藤下晒着被雨打湿的货单,忽见片藤叶落在纸上,叶尖的露水晕开个模糊的“家”字——他想起三年未归的妻儿,当晚便收拾行囊,决定绕路回家看看。
驿站的老驿卒,在廊下挂了串风干的星果,说能给远行人指个暖方向。有回风雪夜,一个迷路的书生冻得瑟瑟发抖,老驿卒给他端来热汤,又摘下颗星果塞给他:“握着走,能看见亮处。”书生揣着暖乎乎的果子往家赶,果然在风雪里瞧见片微光,走近了才发现,是自家窗台上母亲点亮的油灯,窗棂上正缠着星果藤的新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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