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sE寂静,客厅里只剩下落地灯微弱的光晕。
饭後,苏绫霜主动收拾了碗筷。李承运本想劝她别动手,但她仍坚持,只说:「动动手也算运动,不麻烦。」
李千夜把垃圾拿去楼下处理,回来时,经过客厅,原以为所有人都已回房,却忽然听到一声轻唤:
「千夜。」
他回头,只见苏绫霜正站在厨房与客厅之间,逆光而立。
她换上了一件素白sE的家居长裙,衣角垂至脚踝,头发微微Sh润,应是刚洗完澡,深蓝sE的长发披散在肩头,衬得整个人看上去格外清雅,又带着一丝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。
她的眼神与平日不同,不是亲切的大人笑容,而是一种让人说不清的凝视——冷静,沉静,甚至……像是在观察什麽。
「怎麽了?」李千夜站住。
「只是想跟你说声谢谢。」她笑了笑,轻声说:「这段时间,清月能这麽安稳,都是因为你。」
「她是我姐。」李千夜语气平淡,视线依旧冷静地看着她。
苏绫霜微微一顿,又走近了些,走廊的光线映在她脸上,白皙中透着疲倦,但眼底却闪着些许说不清的神sE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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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最近……做梦了吗?」
她忽然低声问道,像是喃喃,又像是故意的。
李千夜眉头一挑:「你是指哪一种?」
苏绫霜没有马上回答,只是微微一笑,轻声说:「没事,只是……如果你梦到什麽看起来不真实的场景,别急着否定。有些东西,是会慢慢显现的。」
她顿了顿,目光平静:「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这个世界不是你想的那麽简单……记得来找我。」
说完,她轻轻转身,深蓝长发如水般垂落,裙摆拂过地板,静静地消失在走廊转角。
李千夜站在原地,眼神一凝,脑中浮现出一个想法——
她知道些什麽。
而他,不止一次从梦中,看见她的身影,站在「天命」的另一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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