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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（第2页）

棒球棍以一种可怕的角度更深入了。

「啊！！！」

陈宇轩这一次的惨叫声很短促、很尖利。

但是鲜血却像喷泉一样喷得很高、很远。

甚至有几滴溅在了不远处的李成德脸上。

陈宇轩彻底晕死过去。

倒在血泊之中，一动不动。

一时间，整个房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。

浓重的血??味压过了一切。

大家都面面相觑，被这场面吓傻了。

11

医院消毒水的味道，从未如此好闻。

「你是陈宇轩家属？」

医生拿著检查报告，语气沉重地告诉我。

「直肠壁完全性撕裂，牵连范围太大，组织已经坏死了，保不住了，必须全部切除。我们只能做造口，也就是永久性人工肛门。」

我适时地浑身一颤，手指发抖，几乎要站不住了。

好开心，好激动。

全部！切除！一点不剩！

我多怕现代医学奇迹发生，还能给他留下一星半点啊。

医生显然误解了我身体的颤抖，语气缓和下来，带著怜悯：

「家属，想开点，这种情况能保住命已经是万幸了。」

我点了点头，迫不及待地接过笔。

激动地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下了名字。

【手术中】的红灯亮起。

等它熄灭了。

我的老公就会永远地失去他的直肠。

12

麻药退去。

陈宇轩终于醒来。

看到病床前的我，他愣了好几秒，眼神里满是迷茫。

「老婆，这是哪里啊？」

我也愣了下。

好家伙。

这乖乖水的效果这么好啊。

醒来果真什么都不记得了。

陈宇轩连自己少了这么大个器官，都能毫无印象。

我立刻换上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，握住他的手哽咽道。

「老公，你昨天喝得太醉了。李总也醉得不省人事，他……他哎，我也不知道怎么说，你自己看吧。」

我拿起手机，点开那个在各大群里疯狂传播的视频。

他刚看了个开头，就震惊地从病床上弹起来。

「什么？这不可……

「呃啊一一！」

动作幅度过大，扯动了他的伤口。

他这才迟钝地低下头，看向自己腰间多出来的【挂件】。

「老婆……这、这到底是什么东西？！我肚子怎么了？」

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慌。

我深深叹了口气，语气满是悲痛。

「老公，你昨天不知道怎么回事，非要拿著那根棒球棍，往自己……往自己那里塞……我们拉都拉不住啊。」

我又吸了一口气，好像接下来的话需要巨大的勇气。

「医生说，你的直肠完全保不住了，必须终生挂著这个粪袋生活。还有，你的输尿管也在混乱中严重损伤，肾功能急剧恶化，以后很可能需要终生透析了。」

我带著哭腔责备他。

「老公，你糊涂啊！那棒球棍那么粗，你怎么能对自己下这种狠手啊？」

陈宇轩像被雷劈中一样。

他脸色惨白，嘴唇哆嗦著，无意识地重复著几个词。

「棒球棍……粪袋……透析……」

过了好久，他突然抬起头，恶狠狠地盯住我。

「你怎么会没事？

「你明明就喝了乖乖水，你怎么会没事？」

我满脸困惑。

「什么乖乖水？老公你在说什么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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