迎春擦了手,轻抚丈夫俊伟的面颊,想到他总是要回去牢营,独自面临草料场、山神庙的风险,心下有一万个舍不得。
她低声道:“大哥,我昨夜又得了一个噩梦,你可要听吗?”
林冲看着妻子的双眸,郑重道:“你之前说过白虎堂的梦,我未放在心上,才招致后面这一步步的祸事。这个梦,我定要细细听了记在心头。”
迎春是个老实人,不擅长说谎,她错开眼神,才斟酌着道:“我梦到你回到牢营后,被那管营、差拨分去掌管草料场,却又暗地里勾结恶人,要一把火烧死你。”
说到“烧死”二字,她眸中珠泪又成串地流了出来,忙捂住脸,伏在丈夫肩头掩饰。
林冲察觉到肩头湿意,轻抚她秀挺的肩背,低声道:“我会处处小心,不会有事的。”
他低声抚慰,迎春只是流泪不止。
林冲将妻子扳起身来,有意转移她的愁绪,指着案上红烛道:“娘子,红烛过半,夜已深沉,该安歇了。”
迎春红了脸,泪便流不下去了。
她含羞低头之际,一个念头忽涌上心头:如今林娘子已烧成一副枯骨,那高衙内死了心,兴许高太尉就此放过林冲呢。
没道理为了她一个死去的小女子再大费周章,不死不休。
也许,她丈夫能等到沧州刑满,回归正常生活……
林冲见她发怔,方才说出的话悬在半空,不好再说一遍,一双宽大的手掌无措地按在腿旁床铺上,也低垂了头。
他俩皆是含蓄的人,在床上时也是极传统的相互敬重,从未有过半点勉强在里面。
察觉到林冲的尴尬,迎春忙收起心底乱七八糟的想法。
她揩了眼泪,转身去解衣衫,低声道:“大哥,你去吹了蜡烛吧。”
林冲低“嗯”一声,踏上鞋子,过去轻轻吹灭了蜡烛,回身抬手放下纱帐,猿臂轻舒,将妻子抱在怀中,温柔而珍惜地吻上她的额头。
月光轻盈,红烛摇曳,烛影已低了许多,纱帐内的喘息声仍若有似无。
迎春本是虚揽着丈夫的脖颈,因脱力而垂下手去,无意间触到他后背的伤疤,心下一恸,强撑起身体道:
“你背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儿?”
“脊仗罢了,”林冲嗓音低哑,微微喘着气道,“娘子先莫要问了。”
是了,刺配前是要打脊仗的。
此前虽知道,但亲手摸到时仍让迎春心疼不已,她忍了羞赧,一寸寸抚过去,纵横交错的伤疤横亘在宽厚脊背上,触目惊心。
她再也忍受不住,抱住丈夫劲瘦的腰身,往他头脸、颈背上密密亲了过去。
感受到妻子的心疼,林冲心下一酸,被打脊仗时、刺金印时、烫脚折磨时不曾流过的眼泪,一滴滴落在妻子光洁的身子上。
两人紧紧拥抱着,亲怜密爱,抵死缠绵,直到红烛燃尽。
帐内一片凌乱,气息暧昧浓郁,这在他们半生的中规中矩里,是从未有过的荒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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