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儿笑了,握住她手道:“我们都要小心,将来还有许多的大事要一起做呢!”
探春也笑了,认真地点了点头。
送走平儿,她独个儿坐船回山寨,阳光照耀下,山泊水光辚辚,她的心一会儿在江州,一会儿又到了花荣那张冷峻的面容上。
回到家,花荣坐在院中,看花小宝练枪,见到探春回来,他冷淡地点一点头,转身走了出去。
直到月落日出,探春在大演武场才又见到了他,神色憔悴,下巴生出青青的胡茬,骑在白马上,大声呼喝着寨兵们操练。
探春初次带军,也不好分心,领着众人骑射一回,又试探着演练了个书上读过的最简单的一字长蛇阵。
梁山马军,除了花荣、秦明带上山的那些军士,余下的不过是种过地的平民、下过河的渔夫,哪里懂得阵法,只是跟着前方人瞎跑罢了。
一会儿蛇头撞了蛇尾,一会儿蛇尾绞断了蛇身,乱糟糟地挤作一团。
忙活了一上午,探春抹去额角细汗,颇有些无奈。
花荣部下军士原还想帮一帮主母,但见花荣一直淡淡的,也只得一个个靠边站着,间或大声提点一二,再互相争吵几句,弄得现场更混乱了。
花荣坐在一旁树桩上,拿了弦蜡,一点点涂抹保养弓弦,仿佛没看见探春的窘迫。
探春一咬牙,放弃阵法,只训练他们马术。
偏这些人大多连马匹都爬不上去,有人坐上去才发现正对着马屁股,哇哇大叫;有人不小心踢到了马刺,刺激得马满场乱跑,就连花荣的部下也被冲撞得乱七八糟。
探春忙活了一个上午,嗓子干得冒烟,人仰马翻喧闹沸天,勉强喊出的号令也淹没在汉子们的粗鲁笑骂中。
她前世今生皆是官家小姐,在大观园不过管理些丫鬟婆子,嫁了藩王,应对的多是后宫嫔妃。
在崔家重生后,她随父兄苦学过骑射武艺,但也仅限于内院练习,与父兄在家中演练。
如今金沙滩上,站着成百上千的粗鲁汉子,操着天南地北的方言土音,嘻嘻哈哈懒懒散散,一时之间哪里规整得过来。
探春叹了口气,旁边递来一只水壶。
她转身看去,花荣站在一步之遥,仿佛只是不经意间路过,并不朝她看一眼。
他将水壶塞进她手里,翻身上马,抽出马鞭,“噼啪”一甩,如一道闪电掠过低空。
众喽啰皆愣了一下。
花荣纵马越过人群,挥舞着鞭子,赶羊一般将人群分成了四块。
他打一声唿哨,原来的部下齐齐整整散做四队,将四块人群穿插开来,又分作八队,各自带队练习起最简单的上马动作来。
花荣在人群中转了一圈,将实在毫无天赋的挑出来,单独又并作一队,交给他的两个心腹部下重点看顾。
然后,他优哉游哉从人群中走了出来,行至一片开满杜鹃花的山坡上,盘腿坐下,开始看一只跳上跳下的小蚂蚱。
小蚂蚱跳到东,他的一双星眸便跟到东,小蚂蚱跳到西,他的一双眼眸鹰般追到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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