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日的夜晚,难得凉爽。小知行已经在儿童房里睡得四仰八叉,意意也在摇篮里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。陈凡和冉秋叶总算有了一点属于自己的安静时光,两人坐在院里的枣树下,泡上一壶清茶,享受着这片刻的安宁。
“总算是……都消停了。”冉秋叶靠在椅背上,长长地舒了一口气,脸上带着忙碌后的疲惫,却也洋溢着满足。
陈凡给她倒了杯茶,目光扫过这个充满生活气息的小院,看着屋里安睡的一双儿女,心里感慨万千。“是啊,回头看看,这第三卷,咱们过得可真够充实的。”
他掰着手指头,像是在清点一份沉甸甸的收获:
“工作上,我在厂里算是彻底站稳了脚跟,高级工程师,技术权威,说话有分量。外面‘借船出海’那路子也趟开了,顶着厂里的名头,活儿干得漂亮,钱也没少挣,关键是路子越走越宽,心里有底。”他笑了笑,“想想几年前在四合院,为了一口吃的还得跟人斗智斗勇,真是恍如隔世。”
冉秋叶也笑了,接口道:“我这边也是。公开课成功了,论文拿了奖,教学法得到了认可,算是真正在教育事业上找到了自己的价值和方向。虽然现在因为意意暂时放缓了点脚步,但基础打好了,心里不慌。”
“家庭上,”陈凡的语气变得更加柔和,“咱们从筒子楼搬到了这小院,有了真正属于自己的窝。知行长大了,聪明又活泼,现在又添了意意,儿女双全。”他握住冉秋叶的手,“最重要的是,咱们俩,一直在一起,心往一处想,劲儿往一处使。外面那些风风雨雨,禽兽算计,都被咱们彻底扫进了垃圾堆,再也影响不了咱们分毫。”
他说的“禽兽”,自然指的是易中海、许大茂那些早已成为过去式的人。许大茂最后的疯狂和惨淡收场,仿佛为那个旧时代画上了一个彻底的、血腥的句号。
“现在想想,许大茂那次,虽然恶心人,但也算是好事。”陈凡喝了口茶,眼神清明,“他把咱们心里最后那点对旧环境的顾忌和潜在的麻烦,一次性全引爆了,然后被咱们干净利落地解决掉。从此以后,海阔天空,再也没有任何阴魂能缠着咱们了。”
冉秋叶点点头,深以为然:“是啊,现在这日子,虽然忙点累点,但心里透亮,安稳,有奔头。”
两人沉默了一会儿,享受着夜风的轻抚和这份来之不易的安宁。
“有时候躺在炕上,听着身边孩子均匀的呼吸声,看着你也在身边,我就觉得,人生至此,夫复何求?”陈凡的声音带着一种经历风雨后的沉淀和满足,“咱们想要的事业、家庭、安稳、尊重,好像……都实现了。”
“是啊,”冉秋叶靠在他肩头,轻声应和,“感觉像是爬过了一座很高的山,终于到了山顶,可以喘口气,看看风景了。”
但陈凡知道,时代的大潮仍在汹涌向前,个人的奋斗永无止境。他满足了,但并未止步。他享受着眼前的幸福,目光却已投向更远的未来。孩子的教育,技术的更深探索,家庭生活的进一步改善,以及在时代洪流中如何把握更多的机遇……这些都是他接下来需要思考和规划的新课题。
“歇口气,是为了走更远的路。”陈凡搂紧妻子的肩膀,望着夜空中的繁星,语气平和而坚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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