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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尖叫了一声。

闪身躲开。

温热的蜂蜜水尽数落在程淮身上。

他从床上坐起，湿漉漉的眼睛，歪头疑惑的看着我，「老婆？」

「嗯。」

我应了一声，看向他。

「清醒了吗？」

「醒了。」

「讲讲吧。」

我找了个椅子坐在一旁，淡声道。

「姐。」

刚才还微微带有一丝挑衅的女人，眼神慌乱了几分，像是被我吓到，「我……」

我避开她的眼睛，她转头将求助的目光落在程淮身上，声音带着些若有似无的依赖娇纵，

「程淮。」

程淮愣了下，侧头看向一侧的女人和散落在地上的蜂蜜杯子。

他有一阵子没说话。

无声的坐在卧室的床上，客厅昏黄的灯隐约照在他身上。

静了片刻。

只有时钟，始终在走着。

「许愿，我说过的，我和苏禾什么都没有，我只爱你一个人。」

我轻笑一声，眼睛泛起些湿意，看向程淮。

原来她叫苏禾。

原来他什么都懂。

我擦掉眼角的泪意，从包里拿出今天下午做好的离婚协议书摆在程淮和苏禾面前。

轻声道，

「程淮，我们离婚。」"}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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