梦里是我那七个孩子质问我。
妈妈,你为什么不要我?你为什么保护不了我们?
有时,
又梦到我妈。
我妈哭着嘶吼:“听听,妈白养你了是不是?妈进医院,你竟然拿不出一分钱!”
我的眼眶有些发热。
“我对他除了恨,别无其他。”
“如果还原谅他,那我妈的死又算什么?你放心吧,我现在一颗心都在你身上。”
我在国外唯一学到的就是表达爱。
炽热,真诚。
也是当初沈泊西靠近我时给我的最大感受。
“真的?”
我笑着凑近。
“泊西哥,你吃醋的样子真可爱。”
鼻尖相触,沈泊西红了耳根。
“听听,别闹。”
沙发很快塌陷,男人大手托着我的腰,声音低哑,“听听,沙发太硬了,明天我们去选一个大一点。”
“好。”
夜,还很长很长
当夜,我的手机上就收到了商衍的信息。
刚开始是他求我原谅的忏悔书。
以及这一年里他是怎么过的。
我刚想拉黑删除。
他又发来一条。
「你难道不想知道沈泊西的白月光是谁吗?」
我眼神一晃。
鬼使神差的回复了他的信息。
「谁?」
七年感情,已经让我无力再去应付其他。
但沈泊西对我来说,跟其他人不一样。
他在我深陷泥潭时,朝我施以援手。
但现在商衍告诉我,沈泊西也有一个念念不忘的白月光,他们感情深厚,他这次回国也不只是为了公司那么简单。
我看着枕边这个眉目清隽的男人,不安的摩挲着掌心。
我该信商衍,还是他?
又或者男人的保证都无法当真?
咖啡厅里。
商衍眼眶通红,下巴上全是胡茬。
他无意间瞥见我脖颈间的红痕,像一只炸毛的狮子,目眦欲裂:“你跟他睡了?”
我拢了拢衣领。
承认的坦率。
毕竟这没什么好遮掩。
“我们夫妻感情很好,一个星期七天起码会有五次,有什么问题?”
商衍的眼神一点点灰白。
变得难以置信。
我端起咖啡,“别用这种眼神看我,我跟他是夫妻,做这种事理所应当。你呢?”
“我们还在婚姻里,你就迫不及待跟林风眠睡了,还搞大了她的肚子。”
商衍声音沙哑得厉害,带着哀求,“是,我是做错了事,林风眠的孩子我已经带去打掉了”
我皱眉。
平静如水的审视他。
“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狠心,薄情。”
他像是被我的话刺到,眼眶一圈圈变红,委屈的摇头。
“听听”
他以为我还会像从前那样,对他百依百顺,只要他一句道歉我就回头。
但他错了,千万次道歉也不足以抵消过往那些伤疤。
我绝不会回头。
“怎么?我说错了?”
“你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?听听,你以前不是这样的。”
商衍哽咽,第一次将自己脆弱的模样显露人前。
“以前你那么爱我,你从不会说这种伤人的话。”
“是人都会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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