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等到月落西山,一身狼狈的燕决明却忽然出现了。他面颊沾着血污,手里还拎着那条毒蛇的尸体,语气缓慢又认真:“我听人说,找到咬人的蛇,你的毒就能解了。”
原来,他不是什么都感受不到,只是比别的小孩,反应得慢了些,也笨拙了些。
后来师父回来,我缠着她收下燕决明为弟子:“您看他这拼命的架势,跟着您学医,好歹能在战场上多几分自保的本事啊!师父,您就答应吧!”
师父语气复杂地拒绝:“燕决明承载着燕家满门的荣耀和期望,他的命注定绑在战场上,没法随时跟在我身边学医治病。”
我不肯放弃,软磨硬泡了许久。不知师父后来和燕家做了什么交易,自那以后,每场大战结束,燕决明总算能来神医谷休养一阵了。
只是每次来,他身上都会添上几道新的几乎难以愈合的伤疤。
再后来,大迣与边境各国签订了和平盟约,终于没有了战事。对燕家而言,燕决明彻底失去了“利用价值”——不,或许还有最后一点用,那就是联姻。
这,也是我最终决定嫁给他的原因。
燕决明用“入赘”的身份,彻底斩断了与燕家的联系,从此再没人能把他当工具摆弄。
我的小师弟,已经吃了太多苦。他该娶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子,被人好好疼惜照顾,而不是再成为任何人的棋子。
忙乱的一天终于过去。
我和燕决明坐在同一间房里,一时竟有些面面相觑。
当年的小少年,终究是长大了。如今共处一室,他挺拔的身形竟让我莫名生出几分压迫感。我压下心中异样的情绪,目光落在地上交叠的影子上,试探着开口:“那个今晚你睡地上?”
燕决明满脸不解:“以前在神医谷,我都和师姐一起睡。”
“那时候我们还小啊!”我急忙解释,耳尖不自觉地发烫。
燕决明定定地看着我,一双墨黑色的眸子里满是委屈,语气却格外认真:“可是我问过嬷嬷了,说长大以后,只要是夫妻,就还能睡在一起。”
算了,这人本就是块木头,我跟他计较什么。
左右今日先将就一晚便是。
我铺好床,将两床被子分得清清楚楚,像画了道泾渭分明的界线。可当身边猛然躺下一个人的时候,我的心还是不受控地乱了一拍。
察觉到脸颊有些燥热,我忙开口:“把蜡烛熄了吧。”
燕决明躺得笔直端正,连眼睛都没睁开:“嬷嬷说过,这是喜烛,要燃够一整晚。”
我的话瞬间卡在了喉咙里。
不过是场假成亲,竟还要守这些繁文缛节?可我实在懒得再多解释,索性也裹紧被子闭上了眼。
本以为自己会辗转难眠,没承想在他身上那股熟悉的安心的气息里,很快便沉沉睡了过去。
次日,我和燕决明正陪着师父用膳,外面忽然传来下人禀报:“启禀郡主姑爷,燕家派人来了。”
这些时日,燕家没少往宫里递折子,哭诉说自家嫡子入赘有违祖训,可每次都被皇上以“有情人两情相悦,不便拆散”挡了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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