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到了巴博萨船长的正式授权,林夜彻底接管了“海蛇号”的指挥。
他站在船舵旁,取代了那个已经吓得腿软的老陀手,亲自掌舵。
他的双手握住舵轮,一股奇妙的感觉油然而生。
仿佛整艘船都成了他身体的延伸。
海水的流动,风的吹拂,都通过舵轮清淅地传递到他的掌心。
“基础航海术”的技能在这一刻被发挥到了极致。
“左满舵,收前帆!”
“右舵五,主帆降下三分之一!”
“稳住!前面有暗流,准备迎接冲击!”
林夜的命令一个接一个地发出。
简短、清淅、精准。
海盗们在他的指挥下,虽然依旧手忙脚乱,但不再象之前那样慌乱无措。
他们就象一群被驯服的野狼,围绕着新的狼王执行着每一个指令。
吉布斯成了林夜的副手。
他负责在甲板上奔走,传达命令,协调人手。
他那只独眼里,此刻充满了对林夜的狂热和信服。
巴博萨船长则默默地站在一旁,看着林夜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全局。
他越看越心惊。
林夜的每一个操作都超出了他的认知。
有时候,他会故意让船侧面迎向一个看起来不大的浪头。
巴博萨刚想开口提醒,却发现那个浪头在撞上船身前就被一股不知从哪来的暗流给削弱了,反而帮助船只调整了方向。
有时候,他会命令船只迎着风口航行一小段距离。
就在巴博萨以为桅杆要断掉的时候,他又会下令急速转向,完美地利用了风力的反作用,巧妙地避开了一个巨大的旋涡。
这已经不是航海了。
这是在跳舞。
林夜就象一个顶级的舞者,而这艘破旧的“海蛇号”,就是他的舞伴。
他们在魔鬼三角这片死亡舞台上,跳着一曲惊心动魄的华尔兹。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。
风暴的威力在逐渐减弱。
天空虽然依旧阴沉,但雨势已经小了很多。
海浪也不再象之前那么狂暴。
他们,正在穿出风暴的内核区。
当最后一缕阳光穿透厚厚的云层,洒在海面上时,整个魔鬼三角海域,竟然奇迹般地平息了下来。
虽然海面上依旧暗流涌动,但比起刚才那毁天灭地的景象,此刻简直就象是温顺的湖泊。
“我们……我们出来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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