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仿佛停滞了。
他们终于看见我了。
院子里只剩下妈妈倒地的闷响。
浓烈的腐臭弥漫在空气中。
爸爸第一个反应过来,他连滚带爬地扑到妈妈身边,颤抖着拍打她的脸。
“醒醒……醒醒!”他的声音嘶哑。
妈妈猛地抽了一口气,醒了过来。
她的眼神涣散,在看到爸爸的瞬间,记忆回笼,极致的恐惧再次抓住了她。
她想要尖叫,爸爸却死死捂住了她的嘴,另一只手颤抖地指着洞开的缸口。
“别叫!”他压低声音,额上青筋暴起,“不能叫!不能让任何人知道!”
妈妈的身体在他手下剧烈地颤抖,眼泪无声地汹涌而出,浸湿了他的手掌。
她看着缸里那具小小的、被啃噬得面目全非的身体,又看看爸爸因恐惧而扭曲的脸,最终,一种更深沉的绝望让她瘫软下来,点了点头。
爸爸松开手,两人互相搀扶着,摇摇晃晃地站起来,都不敢再看第二眼。
“怎么办……”妈妈的声音气若游丝。
爸爸的眼神由最初的惊骇,逐渐变得空洞,最后变成一种决绝。“埋了。”他吐出两个字,声音干涩“就……就说是急病,送去外地亲戚家了。”
他们不敢开灯,借着屋里透出的微弱光线,开始了这场仓促而罪恶的葬礼。
爸爸找来一块旧毯子,深吸一口气,再次靠近那口缸。
他伸出手,想要将我从污水中捞起,指尖在触碰到我冰冷僵硬的皮肤时,猛地缩回,胃里一阵翻江倒海。
他闭上眼,咬着牙,再次伸手,用毯子胡乱裹住我浮肿的身体,将我抱了出来。
毯子很快被渗出的尸水浸湿。
妈妈在一旁看着,双手死死捂住嘴,压抑着呕吐和哭泣的冲动。
当她看到一条蜈蚣从我散乱的头发里钻出时,终于忍不住干呕起来。
爸爸抱着我,快步走到后院最角落的花圃。
爸爸…你的怀里…好冷。
和缸里一样冷。
他放下我,开始用铲子疯狂地掘土。
妈妈爬过来,徒手帮他挖着。
指甲翻裂了,渗出血迹,混入泥土,她也毫无知觉。
坑很快就挖好了,不深,刚好能容纳我小小的身体。
爸爸将我连同那块肮脏的毯子一起放入坑中。
在泥土覆盖上来之前,妈妈突然像想起什么,疯了一样跑回屋里,很快又冲出来,手里紧紧攥着那盏,曾经每晚为我点亮的小夜灯。
她将它小心翼翼地放在我的胸口,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安抚一个熟睡的孩子。
“苗苗……不怕黑了……”她喃喃道,眼泪滴落在冰冷的灯罩上。
我终于不再哀求。
原来,这就是“干净”和“安静”的终点。
我想,不用了,妈妈。
这里的黑暗,什么灯都照不亮。
爸爸开始更快地填土。
泥土落在我身上,落在小夜灯上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当最后一抔土掩盖掉所有痕迹,两人都已筋疲力尽,浑身污泥,瘫坐在新翻的泥土旁,像两具被抽空了灵魂的躯壳。
爸爸抬起颤抖的手,看着手背上不知何时又吸附上来的一条蚂蝗,他没有拍打,只是死死地盯着,仿佛那是他永远无法洗清的罪孽印记。
院子里,一场无声的葬礼结束了。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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