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胆!”李丞相第一个跳了出来,指着我怒斥,“你一个新科状元,竟敢在金銮殿上血口喷人,污蔑朝廷命官!你可知罪?”
我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:“臣所言,句句属实,有血书为证!”
我高举血书,呈给殿前太监。
天子看过血书,脸色阴沉:“李崇,你还有何话说?”
李丞相扑通一声跪下,大呼冤枉:“陛下明鉴!此乃污蔑!纯属污蔑啊!”
“顾家乃是皇商,一向安分守己,怎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?这沈华,分明是因与顾家小姐的私怨,挾私报复!”
他转头看我,眼神恶毒:“沈华,你本是我外甥女顾静姝的赘婿,却在大婚之夜逃走,让顾家颜面尽失。如今又拿出这不知从何而来的所谓血书,你安的是什么心!”
他的话引起了百官的窃窃私语。
我深吸一口气,不卑不亢地说道:“陛下,血书真伪,一验便知。我父亲的笔迹,在大理寺皆有存档。”
“至于我与顾家的关系……”我看向李丞相,冷笑一声,“我之所以逃出顾家,正是因为,我无意中发现了他们这个惊天秘密!”
“顾静姝怕我泄密,便与她的表弟陆景然,对我百般羞辱,意图将我逼死!”
“我母亲被他们活活气死!此仇不共戴天!”
我的声音,在金銮殿上回荡,充满了悲愤与决绝。
安宁公主适时站了出来:“父皇,儿臣可以作证。沈华所言非虚。”
“当日,儿臣亲眼所见,顾家人在沈华家门口,对其百般刁难,致使其母错过最佳救治时机,含恨而终。”
有了公主的证词,天平开始向我倾斜。
天子的眼神越来越冷:“传顾静姝,陆景然,上殿!”
半个时辰后,顾静姝和陆景然被带到了金銮殿上。
他们大概从未想过,自己会有站在这里的一天。
特别是陆景然,早已吓得面无人色,双腿发软。
顾静姝还算镇定,她跪下行礼,声音却依旧带着几分傲气:“民女顾静姝,不知陛下传召,有何要事?”
天子将血书扔到她面前:“你自己看。”
顾静姝看到血书,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。
她大概怎么也想不通,这份她以为早已化为灰烬的东西,怎么会出现在我手里。
“不……不是我……我不知道……”
李丞相还在做最后的挣扎:“陛下!这血书来历不明!不能作为证据啊!”
我冷眼看着他们:“陛下,臣还有人证!”
我拍了拍手。
殿外,一个伛偻的老者,被侍卫带了进来。
李丞相和顾静姝看到他,如同见了鬼一般。
“张……张伯?!”
此人,正是当年顾家负责处理我父亲后事的老管家!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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