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铜通道的寒气顺着甲胄缝隙往秦悟源脖颈里钻,他握枪的手却烫得惊人——太初石抵着心口,每走一步都像被火炭烙了一下。
玄罡的兽爪在青铜砖上刮出刺耳鸣响,这头荒兽的尾巴紧紧夹在两腿间,鼻尖渗出的冷汗滴在地上,“老大,那味儿越来越浓了就在前面。”
小红尾突然从玄罡背上跳下来,净火瞳泛起橙红微光。
这只通灵火狐的狐尾无风自动,每根火绒都指向通道尽头半开的石门。
门后飘出的血腥味里,混着股腐锈的金属气,像极了战殿里那些被击碎的战傀残片。
“小心。”
秦悟源把小灰塞进自己怀里,这只灵狐正用小爪子揪他衣襟,喉咙里发出细弱的呜咽。
他能感觉到小灰的心跳快得像擂鼓,显然也察觉到了危险。
战傀统领的巨斧突然轻颤,原本幽光流转的甲胄上,金纹亮得刺眼。
它的机械头颅微微偏转,朝着石门方向发出一声低鸣——那是只有秦悟源能听懂的警示。
当最后一步跨进石门时,秦悟源的瞳孔骤然收缩。
这是间环形密室,墙壁上嵌着九盏青铜灯,灯油泛着幽绿鬼火。
正中央的地面刻满扭曲符文,九堆黑黢黢的金属残片悬浮在符文节点上。
那些残片原本是他亲手击碎的战傀——断刃、碎甲、还有带着焦痕的头颅,此刻竟在绿雾中缓缓转动,发出指甲刮玻璃般的刺耳摩擦声。
“九傀连环阵!”
破阵老人的虚影突然从秦悟源识海钻出,白眉剧烈颤动,“每具战傀都封存着生前巅峰战力,更要命的是”
他的虚影指向最中央的残片堆,“它们在吸收战殿外泄的魔气!”
话音未落,最近的一堆残片“轰”地炸开。
金属碎屑飞溅中,一具足有两人高的战傀轰然落地。
它的甲胄布满裂痕,左眼是幽蓝宝石,右眼却嵌着颗血色魔晶——正是秦悟源初入战殿时遇到的那具锻体巅峰战傀!
“是它!”
玄罡的狼毛瞬间炸起,前爪在地上刨出两个深坑。
三个月前这战傀一锤砸断它半根肋骨的疼,此刻还在骨头里钻。
秦悟源的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他记得很清楚,当时为了破这战傀的“锁山锤”,他在石缝里躲了三天,最后用太初枪挑断了它腰间的灵枢线。
可此刻战傀的灵枢线处,竟缠绕着黑色魔气,断口处泛着妖异红光。
战傀的机械臂缓缓抬起,掌心浮现出和当日一模一样的青铜锤。
它的宝石眼突然亮起,发出刺耳的电子音:“锻体境第九重,锁山锤——破!”
同一时间,秦悟源的脑海里闪过段画面:十七岁那年,他被这战傀逼到悬崖边,后背抵着冰凉的石壁,太初枪尖都在发抖。
当时他咬着牙想,要是能再强一点,要是能再快一点
“来!”
秦悟源低喝一声,太初枪横在胸前。
他能感觉到体内血脉在沸腾,这不是恐惧,是某种更炽热的东西——像是被压在石下十年的种子,终于要破土而出。
战傀的锤子带着风声砸下,和记忆里分毫不差。
秦悟源的枪尖却比记忆中稳了三分,他侧身、滑步,枪杆磕在锤柄上,借力旋身的瞬间,枪头如游龙般刺向战傀颈侧灵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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