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悟源踩着青石板往宗门深处走,靴底与地面相碰的轻响被夜风吹散。
颈间太初石的灼热感顺着皮肤往骨头里钻,每走一步,那金纹跳动的频率便快上几分,像有只无形的手在石中敲鼓。
“嗷呜——”
雷电狼王突然停下,狼爪按在他脚边的青苔上,雷纹从脊背上窜起,在暗夜里拉出幽蓝弧光。
冰魄灵狐从他肩头跃下,白色狐尾扫过地面,带起一缕若有若无的寒气——那是灵狐在用本命冰焰探测周围气息。
秦悟源垂眸,看见自己影子里有细碎的金斑在游动,正是太初石的投影。
他喉结动了动,右手虚按在储物袋上,那里躺着从血狱塔第十层得来的玉简。
牧云子的话又在耳边炸响:“苍云宗与域外势力勾结,九界大劫将至”
而太初石此刻的异动,分明在指向更深处的秘密。
“去玄渊洞窟。”
他低喝一声,声音压得极轻。
雷电狼王立刻竖起耳朵,冰魄灵狐则跳回他肩头,尾巴卷住他发梢——这是确认路线的暗号。
宗门的巡夜弟子每盏茶时间换防一次,秦悟源记得清清楚楚。
他贴着影壁转过三重院落,在第七株古柏后停住脚步。
月光被乌云撕成碎片,前方山壁上“玄渊”二字的石刻泛着冷光,山壁下的洞窟入口被一层淡青色光膜笼罩,像块蒙尘的玉。
“是上古封灵印。”秦悟源眯起眼。
太初石里曾记载过类似的封印术,以九宫八卦为基,引地脉灵气为锁。
他蹲下身,指尖刚要触碰光膜,冰魄灵狐突然用鼻尖顶开他的手,狐眼闪过幽蓝寒芒——光膜表面腾起细小的冰晶,顺着狐尾的轨迹勾勒出八卦方位。
“阵眼在艮位。”
秦悟源脱口而出。
冰魄灵狐的冰焰能感知能量流动,此刻冰晶凝聚最密的位置,正是八卦中象征山的艮位。
雷电狼王低嚎一声,前爪凝聚起拳头大的雷球,精准砸向光膜左侧第三块碎石。
“轰!”
雷球炸开的瞬间,光膜泛起涟漪,原本闭合的卦象突然转动起来。
秦悟源抓住时机,从储物袋里摸出半块太初石,金纹流转的石面与光膜相触,竟发出钟磬般的清响。
光膜上裂开一道缝隙,刚好容一人通过。
“走。”
他率先钻了进去,雷电狼王和冰魄灵狐紧随其后。
洞窟内的潮气裹着铁锈味扑面而来,岩壁上嵌着的夜明珠忽明忽暗,将三人的影子拉得老长。
“检测到本源波动,是否签到?”
熟悉的机械音在识海响起时,秦悟源的心跳漏了一拍。
他几乎是立刻应下:“签到!”
一道金光从头顶落下,没入他掌心。
摊开手,一枚青铜残片静静躺着,表面刻着与太初石相似的纹路,边缘还沾着暗红锈迹。
秦悟源将残片收进储物袋,指腹摩挲着袋口。
直觉告诉他,这残片与太初石的异动脱不了干系。
他沿着洞窟往前,脚步声在空旷的空间里激起回音,直到看见前方影影绰绰的金属反光。chapter_()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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