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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启年最终，还是选了向涵。

他抱着昏迷的向涵，冲出公寓，送她去了医院。没有再回头看我一眼。

我一个人，在那间空荡荡的屋子里，坐了很久很久。直到方祁找到我。

他什么也没说，只是脱下外套，披在我身上，然后递给我一瓶温水。

“黎总，”他说，“车在楼下。”

我看着他那张永远波澜不惊的脸，突然开口问：“方祁，如果有一天，我也像他一样，为了别人，放弃了你。你会怎么样？”

他沉默了很久，才缓缓道：

“我不会给你放弃我的机会。”

我亲上他的脸颊。

“给你的奖励，演员找得不错。”

是的，这个向涵也是个替身。是最像正主的演员。

反正十年了，宋启年也记不住现在的向涵长什么样。只要找个符合他想象中的完美初恋形象的人就行。

真正的向涵，早就定居在国外，过得幸福快乐。我怎么好意思为这么个烂货叨扰人家。

这个损招本来也用不到的。可偏偏宋启年还要耽误我的项目进度。

我在工作上尤其睚眦必报。他恐怕忘了，一起拼的那几年，我是什么个性了。

我站起身，走出了那间屋子。

“走吧，回家。”

离婚一年后，我的公司成功上市，市值翻了十倍，成了新能源领域里最耀眼的一匹黑马。

庆功宴上，我看到了宋启年。他一个人来的，没有带任何女伴。那个向涵早就跑了。

他瘦了很多，神情颓疲。他想过来跟我说话，却被方祁拦住了。

方祁只是站在那里，什么也没做，但那股生人勿近的强大气场，就足以让任何人望而却步。

宋启年看了看方祁，又看了看我，最终，苦笑着，转身离开了。

宴会结束后，方祁送我回家。停车场里，他突然开口：“黎总，合同，到期了。”

我们的雇佣合同，是五年。

“想续约吗？”我问。

“不想。”他答得干脆。

我心里一沉。

“我想换一种合同。”

他转过头，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，在夜色里，亮得惊人。

“什么合同？”

“男朋友，或者……丈夫。”

他从口袋里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，打开。

里面，不是钻戒。而是一枚用子弹壳，亲手打磨成的，造型独特的戒指。

“我的一切，都是你的。包括我的命。”

我看着他眼中那份不容置疑的认真和执着。啪的一下合上盒子。

那边立刻传来方瑞的叹气，“哥，我就说你太急了吧。”

他身后还跟着几个凑热闹的合伙人。

我笑骂：“快滚，我和你哥有话要说。”

“得嘞！”几人消失得迅速。

半晌，方祁开口：“我知道你会拒绝。”语气落寞。

“知道还这样做。”

他低头，抵靠在我肩上，“可我忍不住。”

我无奈，“步子迈太大可是会扯到裆的。”

他被逗笑，震得我耳朵痒。

“所以，合同，还是要签，利益和感情，不能混为一谈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还有……”

我抬手摩挲他的脖颈。

“男朋友，暂时可以。”

良久，他紧紧握住我的手，在手背上落下一个吻。

“好。”"}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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