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一次从开天斧的光芒中“苏醒”,回到这该死的循环,萧狂感觉自己的咸鱼灵魂都在发出哀鸣。他不再像最初几次那样懵逼或愤怒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不见底的疲惫和……坚决不能忍!
当蓝蝶再次带着那副“早跟你说了”的表情看过来时,萧狂没等她开口,便深吸一口气(混沌中并无气可吸,这是个意念动作),眼神变得前所未有的专注。
“不行,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!”他低声自语,更像是给自己打气,“无限循环加班?这是对咸鱼之神……啊不,是对本座道祖尊严的挑衅!”
他开始行动了。
在下一个循环里,他不再只是呆立原地,而是试图冲向那尊棱镜魔神,想看看它那光屏上到底在演算什么。然而,就在他靠近到一定距离时,一股无形的排斥力场将他弹开,循环内的“规则”限制了他的行动范围。
再下一个循环,他尝试沟通袖子里(虽然循环重置,但这“绑定”的充电宝似乎也跟着重置)的摩罗斯,想从它这个“本地魔神”这里获取信息。但摩罗斯的精神波动只剩下纯粹的恐惧和混乱,关于这片区域的记忆仿佛被格式化过。
又一个循环,他试图对着那即将落下的开天斧大喊:“盘古老哥!等等!有事好商量!咱们聊聊五险一金和带薪年假行不行?!”可惜,他的意念如同石沉大海,那开天之势无可阻挡。
他还尝试过观察那些“开会”的小型魔神,试图偷听它们的“项目讨论”;尝试过干扰阴影魔神的“能量流水线”;甚至尝试过在自己身上刻画反向时空符文……
每一次尝试,结果都是相同的——在那无可抗拒的开天斧落下时,一切努力化为乌有,重置回原点。
“别白费力气了,新人。”蓝蝶不知道第几次看着他折腾,语气带着一丝见惯不怪的麻木,“我刚来的时候也这样,试过所有能想到的办法。没用的,这里的‘规则’优先级太高,是构成这片时空的基础。抵抗只会让自己更痛苦,多来几次,麻木了,就…习惯了。”
她的眼神深处,是无数次希望燃起又熄灭后的死寂。
萧狂看着她的眼神,心里一沉,但咸鱼的倔强(主要是不想永远打工)让他不肯放弃。“习惯?本座字典里就没有‘习惯加班’这个词!”
他不再进行那些明显徒劳的剧烈尝试,而是开始更加细致、更加耐心地观察。他观察每一次循环中那些“社畜魔神”动作的细微差异(几乎没有),观察开天斧落下前混沌气流的微妙变化(规律一致),观察蓝蝶在每一次循环开始时那几乎无法察觉的、细微的表情变化(从最初的戏谑到如今的淡漠)……
他不知道循环了多少次。十次?百次?千次?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,只有一次次重复的场景和那永恒不变的开天一瞬。
就在萧狂感觉自己快要被这无穷重复逼疯,甚至开始理解蓝蝶的麻木,思考着是不是真的该“躺平任嘲”的时候——
一股极其微弱、断断续续、仿佛隔着无数层屏障和干扰的意念,如同风中残烛般,艰难地连接上了他的意识。
【萧…狂……?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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