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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2（第2页）
22
“你是谁？”
陆景砚他走到温然面前。
温然却丝毫不怵，他站直身体，迎上陆景砚的目光，不卑不亢地回答：
“我是宁宁的朋友，温然。”
“朋友？”陆景砚嗤笑一声，眼中的敌意毫不掩饰，“我怎么不知道，我太太还有你这么个『朋友』？”
他刻意加重了“太太”两个字，像是在宣示主权。
温然的眉头皱了起来。
“陆先生，宁宁现在是病人，需要静养。如果你是来吵架的，请你出去。”
“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出去？”陆景砚上前一步，逼近温然，两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。
我看着他们，只觉得头疼欲裂。
“够了。”
我没看陆景砚，只是看着温然，努力挤出一个微笑。
“阿然，谢谢你的花，我很喜欢。”
这是这些天来，我第一次笑。
也是第一次，主动跟除了医护人员和律师之外的人说话。
陆景砚站在一旁，看着我的笑容，整个人都僵住了。
他看着我，又看看温然，眼中的嫉妒和不甘几乎要化为实质，将他自己吞噬。
我没有理会他，只是和温然聊着天。
聊我们小时候一起爬树掏鸟窝，一起下河摸鱼，聊我们共同的故乡，那个山清水秀的小镇。
那些记忆，离我很远，却又那么清晰。
那是属于沈晚宁的记忆，与陆太太无关。
在那些记忆里，没有欺骗，没有背叛，没有苏清禾，也没有陆景砚。
我聊得很开心，甚至感觉身体的疼痛都减轻了不少。
而陆景砚，就站在离我们几步远的地方，像一个被世界遗弃的孤魂。
他看着我对着另一个男人笑，看着我眼里的光，那光，是他从未见过，也从未拥有过的。
他终于明白，他失去的，到底是什么。
温然没有待太久，他也是这家医院的医生，还有病人要看。
临走前，他摸了摸我的头，就像小时候一样。
“宁宁，好好休息，我下班了再来看你。”
“好。”我对他笑了笑。
他走后，病房里又只剩下我和陆景砚。
气氛，又降至冰点。
陆景砚死死地盯着我。
“他是谁？”他又问了一遍。
“我朋友。”我收起笑容，淡淡地回答。
“只是朋友？”他显然不信。
“不然呢？”我反问，“陆先生，你是在以什么身份质问我？我的丈夫吗？”
“别忘了，我们正在办理离婚。”
“我不同意！”他低吼，情绪再次失控，“我说了，除非我死，否则你别想离婚！”
我看着他暴怒的样子，忽然觉得很累。
我不想再跟他争辩，也不想再看到他。
我闭上眼，不再理他。
我的冷漠，彻底激怒了他。
他冲上来，抓住我的肩膀，用力地摇晃着。
“沈晚宁！你看着我！你跟我说清楚！你是不是喜欢他？”
“你是不是早就跟他有联系了？所以才这么急着要跟我离婚？”
他的力气很大，摇得我头晕眼花，胃里一阵翻江倒海。
“放放开”
我挣扎着，却无济于事。
就在这时，病房的门被猛地推开。
“陆景砚！你干什么！”
是去而复返的温然。
他看到这一幕，立刻冲上来，一拳打在了陆景砚的脸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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