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个宴会厅,安静地能听见远处侍者托盘上酒杯轻微的碰撞声。
工作人员递上话筒。
按照惯例,拍下重要物品的嘉宾需要上台讲几句。
林溪接过话筒,金属的冰凉触感从掌心传来,让她纷乱的心绪瞬间定了下来。
她抬起头,环视台下。
明明没有在任何一张脸上停留,却让每个人都感觉到,她正在看着自己。
“这幅画,”她的声音透过音响传遍全场,平稳,清晰,“是我父亲的遗作。”
“对林家来说,它本应该和那场大火一起,成为过去。”
台下,一些人脸上看热闹的笑意僵住了。
林家那场大火,是圈子里人尽皆知却讳莫如深的旧事。
这幅画突然冒出来,本身就透着诡异。
“它今天出现在这里,是个意外,也是我们林家的家事。”林溪的语气依旧平淡,话里的分量却不容置喙。
“我猜,各位可能在想,为什么我的先生,佟少钦,刚才没有出价。”
她一句话,直接戳破了陈建国那点龌龊心思。
“因为他比谁都清楚,这根本不是一场普通的拍卖。是有人,想拿我们林家的旧伤疤,来搅浑今天的水,想借此,来打击佟家。”
坐在台下的佟少钦,一直紧绷的后背,几不可察地松弛了一分。
“我先生,他懂得分寸。”林溪微微颔首,像是在对某个无形的对象致意,“他知道,这件事,应该由我,林家的女儿,自己来了结。”
“他给了我处理家事该有的空间和体面。这份尊重,我记下了。”
几句话,滴水不漏。
既护住了佟少钦,也摆明了自己当家做主的姿态。
“但是,”林溪话锋一转,声线陡然沉了下去,她穿过人群,精准地锁定在陈建国那张猪肝色的脸上,“家事是家事,有人想借这个机会把脏水泼到佟家身上,这笔账,我们不能不算。”
“这幅画,是怎么从那场火里‘逃’出来的,又是怎么流落到今天这个拍卖会上的,我会查个水落石出。”
“我们林家的人,东西可以丢,但不能被人拿来当枪使!”
她声音不大,可每个字都掷地有声,在死寂的宴会厅里砸出回响。
“今天,是我站在这里,把话说清楚。”
“下一次,就不会只是动动嘴了。”
全场静得能听到有人倒抽冷气的声音。
那些最爱抢新闻的记者,都忘了按快门。
“到时候,会是我的律师,周毅先生,去和相关的各位,好好谈一谈关于侵占遗产、商业诽谤,以及不正当竞争的法律责任。”
“周毅”两个字一出,台下瞬间炸开了锅!
那压抑的骚动,像是烧开的水,瞬间沸腾!
不少知道内情的人,脸色唰地就变了。
“周毅?哪个周毅?晨明律所那个从来没输过的‘活阎王’?”
“就是他!专打那种最棘手、背景最深的商业案子,听说好几家上市公司的高层,都是被他亲手送进去的”
“我的天,陈建国这回是踢到铁板了,不,是踢到钢板了!”
议论声像是病毒一样迅速传开。
众人再去看陈建国时,已经没了看戏的兴致,反倒像在看一个马上要倒大霉的死人,眼神里带上了几分畏惧和怜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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