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职工作?”
我笑了。
“也包括帮你的客户设立三家离岸空壳公司,伪造投资合同,进行非法xiqian吗?”
我拿出第二份文件,那是一家海外银行的内部流水。
徐蔓花了大价钱才弄到的。
上面清晰地记录了资金从空壳公司流向“救赎”画廊的全过程。
李伟的脸色终于变了。
他大概没想到,我会查得这么深。
我身体前倾,压低了声音。
“李先生,你很清楚,你参与的不是资产规划,而是金融诈骗和恶意转移婚内财产的共谋。一旦这些证据提交给法庭,你的职业生涯就结束了。”
“你猜,你的客户陈展鸣,会不会为了保全自己,把你推出来当替罪羊?”
雪茄的烟雾缭绕上升,模糊了他脸上的惊恐。
我给了他最后一击。
“或者,你可以选择做我的污点证人。我保证,你的名字不会出现在任何公开的庭审记录里。”
他掐灭了雪茄,手在轻微地颤抖。
策反李伟,只是第一步。
我要的,不只是钱。
我要陈展鸣身败名裂。
我要把他伪装的艺术家面具,亲手撕下来。
我联系上了那场抄袭官司的真正主角,那个被陈展鸣当成靶子,用来讨好季桃桃的年轻画家,高远。
电话接通时,他的声音充满了戒备和敌意。
“姜律师?你还找我做什么?是陈展鸣让你来羞辱我的吗?”
“我想和你谈谈《深海的回响》。”
我报出了他那幅被判抄袭的作品的名字。
电话那头沉默了。
我约他在一家画室见面。
他比我想象的更颓丧,画室里堆满了落灰的画布,空气里弥漫着松节油和绝望的气息。
那场官司,毁掉了一个年轻人的梦想。
我没有多余的废话,直接将一份文件递给他。
那是我从陈展鸣丢弃的旧电脑硬盘里,恢复出来的一份草稿。
日期显示,在我代理他的官司之前,他就已经画出了《救赎》的雏形。
画上的女人,就是季桃桃。
而整幅画的构图、光影,甚至是一些关键元素的运用,都和高远的《深海的回响》有着惊人的相似。
高远看着那份草稿,双手开始颤抖,眼睛瞬间红了。
“他……他看过我的画……”
他喃喃自语。
“去年一个青年画家交流会上,我把我的作品集给他看过,想请他指点一下……”
一切都串起来了。
“他毁了我。”
高远的声音沙哑,带着压抑的恨意。
“就因为我是一个没人认识的小角色。”
我看着他,平静地开口。
“现在,有一个机会,让你拿回属于你的一切。”
“名誉,还有公道。”
高远抬起头,布满血丝的眼睛里,重新燃起了火。
他不需要再多的说服。
一个被逼入绝境的人,要么彻底沉沦,要么就化身厉鬼,爬出地狱。
离开画室,我回到了我和徐蔓的作战室。
李伟已经把他掌握的所有关于陈展鸣的财务黑料,加密打包发了过来。
白板上,陈展鸣的名字被一个巨大的红叉划掉。
他精心构建的商业帝国和艺术神话,如今在我面前,布满了致命的裂痕。
所有的棋子,都已就位。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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