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世,我回府后大闹,陆家亦送走了柳映雪。
她在别院,我知;她怀孕的消息,她故意使人透露于我。
八月初十这日,陆衍借陪太夫人上香,母子同去探望柳映雪,我亦知晓。
我偷偷跟去。
见柳映雪孕肚,我怒极,欲拉这对男女去见长公主。
婆母情急之下,佯装跌倒。地上恰有瓷片,划伤其手。
陆衍指我故意伤害婆母。
本朝,媳伤婆母乃重罪。陆衍与婆母去见长公主,言愿压下此事,只求我勿再闹。
长公主再次劝我和离。
我仍拒绝,欲与他们相斗。那时我愤怒至癫狂,恨不能将他们生吞活剥。
须知,愤怒令人智昏,如何能赢?
今生我请康宁郡主助我做局,让儿女亲见实情,亦「借用」了太夫人之计。
「为外室殴伤嫡妻。嫡妻手致残。」
御史台连日弹劾陆衍的奏章如雪片。
前世,柳映雪此胎,最终生于外宅,后以养子名义抱回。
柳映雪始终非妾非外室。待我死后,陆衍娶她――本朝律法,妾不可扶正,外室不能为嫡妻。
否则,陆衍需下狱。
陆衍与婆母不让柳映雪为妾,非为我,是为她。
我早该明白,此等人不值相斗。
御史台弹劾月余,皇帝不耐,主动问我之意。
此时,我已离侯府,住回镇北侯旧邸。
我家侯府仍保留着,有几位老仆看守。
陆衍亦在求我。
他风姿俊雅,英挺不凡,当年我一眼倾心。
如今,他消瘦一圈,颧骨凸出,添了几分憔悴。
「知微,能否别再闹了?」他说,「我让雪娘为妾,她的身契交予你,可好?我们终究是一家人。」
「此即你赔罪之法?她为不为妾、生不生子,与我何干?」我淡淡道。
「你究竟要如何?」
「自然是要和离。我所有嫁妆,悉数带回。」我道。
「你不为孩子们想想?晖儿、玥儿将满十岁,即将议亲。你这般胡闹,谁家肯与他们结亲?」陆衍道。
「陆衍啊,你真巧言令色!养外室的是你、伤我的是你。
「你与柳映雪厮混时,何曾想过儿女前途?我逼你上她的床了?」我问他。
陆衍:「你这是强词夺理!男子三妻四妾……」
「我未不准你纳妾。身为侯府之主,你纳妾不仅需你同意,亦需我首肯,是也不是?你提前知会我了吗?」我问。
「你如今到底意欲何为?」他气急逼问我,「母亲病倒了。」
「她生此等逆子,自然要病倒。」我说。
「休得对我母亲不敬!」他怒道。
「又拿你母亲说事,我何曾对她不逊?我骂的是你,陆衍。」我说。
我与陆衍不欢而散。
陆家众人皆来寻我。
婆母来了,三两句被我问得无言:为何将管家对牌予柳映雪,为何助她收买我儿女?
儿子女儿亦来寻我,我端出母亲架势:「尔等不助亲母,如此不孝,不如断绝关系。」
最后来寻我的,是柳映雪。
她腹部已平。
「夫人,孩儿我已落。皆是奴之过,不识分寸。求您原谅侯爷,奴返乡去,永不再扰。」她泣道。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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