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元熹十五年,你随先皇南下,路遇刺客,是郑闻时护在你身侧,身中数箭。”
“元熹十六年冬,围场狩猎,你的马受惊被困在茫茫雪山,是郑闻时背着你一脚一脚地淌出来。”
“元熹十九年,宫女在你的晚膳中下药,是郑闻时先替你试的菜。”
“……”
“他屡次救你,哪次不是搭上自己的性命!”
8
宋祁年低着头,双肩微颤。
再抬起头时,红着眼眶,却不掉眼泪。
“母后下令,我不得已为之。”
好一个不得已为之。
我想,先皇驾崩那天,若是我也跟着他进了养心殿。
此时的我是不是早已坟头长草。
可惜了,我护送宋祁年去养心殿时,被郑闻时挡在殿外。
他说:“你许久未和父兄见面,便在此等候你父兄吧。”
那时的我不懂,他转身进殿时的眼神,充满了无尽的留恋和不舍。
如今想想,他不过是知道了谁进殿,谁的性命将不保的结果。
他不知道的是,他死了,我便与死了没什么两样。
一滴泪珠毫无征兆的掉了下来,我再也支撑不住,忍不住的哽咽。
他说过的,无论将来谁坐上皇位,他都会带我离开,远离皇宫,去塞北看看我说的八月飞雪,万里冰封。
可是他做不到了,他先一步离我而去,独留我在这高深的宫墙中,饱受摧残。
“痛……好痛啊!”
我捂住心口,终是再也不住放声大哭。
“安宁,哪里痛?”宋祁年擦了擦眼角,惊慌失措的抱着我。
下一刻,他掀开被子,血水已经把被子浸透,他的眼睛倏地瞪大,嘴角颤抖。
“叫太医!快叫太医!”
9
张梨初的酒让我终身不可有孕。
碍于左相的关系,宋祁年只让张梨初在宫中闭门思过两个月。
他不再见我,只是下令把殿门上的锁去掉,我能活动的范围变大了。
出了祈年殿,外面已是白雪皑皑。
“姑娘,外面冷,进屋吧。”春夏给我披了件大氅。
我看着外面,这里的一切似乎都没有变。
东北角有我和郑闻时种的腊梅,往年的这时候,早就含苞待放。
可现在的它,枝条干枯,毫无生气。
它也是知道了主人已不在,活不下去了吗?
凉气涌进喉咙,呛得我直咳嗽。
“春夏,我父兄可回了东都?”
距上次宋祁年和我说起,算算时间,也该到了。
春夏跟在我身后一言不发,我回头,却见她低着头,颤抖着身子。
我闭了闭眼,心底涌上噬心腐骨的痛意。
宋祁年他…还是这样做了。
对大靖忠心耿耿的人,他一个都没留住。
今后的大靖,又该何去何从?
10
父兄最终以通敌之罪被下旨诛杀。
他们的棺椁从定安门进来,沿着东都长街一路到侯府。
长街两旁站满了东都百姓,他们有的涕泪横流,有的替我父兄鸣冤。
“镇北侯为我大靖鞠躬尽瘁,怎么会做叛国的行径。”
“说的对,侯爷为我们打下江山,我大靖才得以安宁,恳请天子为侯爷申冤,莫让冤屈害了我大靖战神。”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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