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猛地抬头,眼神慌乱:“那、那是误会……”
“误会?”我笑了,对门外道,“带进来!”
一个瘦小的丫鬟被推进来,是那天跟在谢婉心身边的贴身丫鬟小翠。
“小翠,”我盯着她,“把你那天看到听到的。原原本本,再说一遍。若有半句假话……”
我瞥了眼老黑腰间的刀。
小翠扑通跪下,磕头如捣蒜:“大小姐饶命!”
“是……是二小姐自己故意把袖子挂树枝上扯坏的!”
“她让奴婢作证,说是大少……大小姐您动的手!奴婢不敢不说啊!”
谢婉心脸唰地白了:“你胡说!你污蔑我!”
“污蔑?”我弯腰,捡起她裙摆上一处不明显的线头,
“这料子,轻轻一勾就破。需要我当着满府下人的面,再演示一遍吗?”
谢婉心哑口无言,瘫软在地,只会哭。
我没再理她,转身对厅外候着的管事、婆子、小厮们扬声道:
“都听清楚了!从今往后,这侯府里,谁是人,谁是鬼,我心里有杆秤!”
“安分守己的,我谢昭有赏!吃里爬外、兴风作浪的……”
我顿了顿,目光扫过众人,最后落在面如死灰的谢婉心身上。
“这,就是下场!”
下人们噤若寒蝉,看我的眼神,充满了敬畏。
当天下午,我的份例、用度,翻了好几倍的标准送来了竹风苑——
不对,我爹已经下令,让我搬回了主院旁边最宽敞明亮的“昭阳院”。
躺在柔软的锦被里,我却没放松。
柳氏和谢文睿,绝不会坐以待毙。
果然,夜深人静时,老黑悄无声息地进来禀报:
“小姐,盯紧了。谢文睿那小子,买通了个送菜的老头,往外递了消息。”
“内容?”
“像是……在联系城外什么‘黑风寨’的人,价钱都谈好了。”
7
谢文睿想找土匪弄我?
呵,正好。
我正愁没机会把他们一锅端。
但在这之前,得先把家里的毒瘤挖干净。
柳氏和那个藏头露尾的好大伯,该现形了。
我暗中让老黑用银子撬开了一个柳氏婆子的嘴。
她说,柳氏这几天心神不宁,总念叨着要见“他”。
“他”是谁?不言而喻。
我让我爹身边最信任的老管家,去给我爹回禀查到的“线索”。
故意引他傍晚时分经过柳氏被关的院子附近。
柳氏那边,我让人偷偷给她递了张字条。
约她深夜在老地方见,说有“关乎文睿性命”的要事相商。
柳氏果然急了。
深夜,隔着破旧的窗棂,里面的声音清晰地传出来。
先是柳氏焦急的声音:“你怎么才来!文睿那边到底怎么样了?”
“谢昭那个小贱人已经起疑了。侯爷也在查当年的事,我快撑不住了!”
接着是一个男人的声音,低沉又油腻:“慌什么!”
“只要除掉谢昭,永宁侯府将来不就是我们文睿的?”
“我已经安排好了,这次定叫那小贱人有去无回!”
我爹的脚步瞬间钉在原地,脸色在月光下惨白如纸。
这声音他太熟了,是他那个常年在外“养病”的好大哥,谢振山!
柳氏带着哭腔:“当年要不是你让我把那个孽种换走。扔到边关,我怎么会……”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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