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无辜的!我……我以后一定好好伺候姐姐……”
我爹眉头紧锁,看向我:“昭儿,她……”
我走到谢婉心面前,看着她这张曾经楚楚可怜、现在却只剩恐惧的脸。
“无辜?”我弯腰,抬起她的下巴,
“柳氏苛待我时,你在一旁煽风点火。她诬陷我时,你积极配合。”
“你现在跟我说,你无辜?”
我甩开她的脸,站直身体,声音没有一丝温度:
“谢家养你十五年,已是仁至义尽。”
我对我爹说:“爹,此女心术不正,留着她,迟早是祸害。”
我爹深吸一口气,点了点头:“来人!将谢婉心逐出府去!从此生死,与永宁侯府再无瓜葛!”
谢婉心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,被两个婆子架着胳膊往外拖。
经过我身边时,她拼命挣扎,对我哭喊:“姐姐!姐姐我错了!”
“求求你!别赶我走!我离开侯府会死的!求你给我一条活路!”
我看着她,眼神里没有半分波动。
“活路?”我淡淡开口,“从你们联手想把我逼上死路那天起,你的活路,就断了。”
“扔出去。”
9
侯府彻底清净了。
柳氏和谢振山被休弃驱逐,听说离京没多久就遇了“山匪”,生死不明。
谢文睿和黑风寨那帮人,直接判了秋后问斩。
谢婉心听说去了城南最脏乱的巷子,是死是活,没人在意。
我爹,永宁侯谢擎,像是要把过去十五年亏欠我的,一口气全补回来。
吃穿用度,全是顶好的。
昭阳院堆满了绫罗绸缎,珠宝首饰。
他甚至想把库房钥匙直接塞我手里。
“昭儿,以前是爹糊涂,亏待了你……”
他看着我,眼圈发红,满是愧疚。
我摆摆手:“爹,都过去了。”
说不怨是假的。
但看他这几天头发都白了不少。
四处打点只为让我在京城过得舒心,那点怨气也散了。
父女关系,算是缓和了。
皇帝那边也来了旨意。
说我“忠勇可嘉,巾帼不让须眉”,特准我保留“镇北将军”的虚衔。
享同等俸禄,另赐下一堆金银田庄。
挺好,至少以后出门,别人还得恭恭敬敬喊我一声“谢将军”。
我在侯府的地位,彻底稳了。
下人们见了我,个个屏气凝神,头恨不得低到地里去。
以前那些看人下菜碟的管事,现在乖得像鹌鹑。
我开始学着适应京城贵女的生活。
早起有人伺候梳妆,虽然我嫌那些珠钗步摇碍事。
学着品茶插花,虽然我觉得不如大碗喝酒痛快。
偶尔也参加个赏花宴,看着那些娇小姐们明褒暗贬,勾心斗角。
她们怕我,也议论我。
说我煞气重,没规矩。我全当耳边风。
只有夜深人静,摸着枕边冰冷的匕首,听着更鼓声。
才会想起塞北的风,想起营里的兄弟,想起纵马驰骋的快意。
这四方宅院,终究是太小了。
这天,宫里又来了赏赐,这次是几匹稀有的西域宝马。
我爹陪着太监说话,我一眼就相中了那匹通体乌黑、四蹄雪白的骏马。
眼神桀骜不驯,像极了我当年那匹战马。
我心头一热,也顾不上什么礼仪,直接翻身上马。
“驾!”
黑马长嘶一声,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,风声在耳边呼啸。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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