急救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,刺破了酒吧里嘈杂的音乐。
不过三分钟,几个穿着制服的急救人员就推着担架冲了进来。
“谁报的警?心绞痛的病人在哪?”
全场的目光“唰”地一下,全都聚焦在我们这张卡座上。
正捂着心口,梨花带雨靠在顾淮肩上的苏清雨,整个人都僵住了。
她脸上的悲伤僵住,眼神里满是错愕。
顾淮也是一脸懵,他看看急救人员,又看看我,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。
我站起身,指着苏清雨,语速极快地对医生说:“是她,她说心口痛,疑似心肌梗塞,你们快看看。”
急救人员立刻围了上去,其中一个拿出听诊器就要往苏清雨胸口放。
苏清雨吓得尖叫一声,猛地从顾淮怀里弹起来。
“我没事!我没有病!你们干什么!”
她一边躲闪一边摆手,脸涨得通红。
为首的医生脸色沉了下来:“小姐,到底有没有事?心脏问题可不是开玩笑的。”
顾淮终于反应过来,他一把将我拽到身后,满脸怒火地瞪着我。
然后转过头,对着医生和一脸惊慌的苏清雨,挤出歉意的笑。
“对不起,医生,这是个误会。我女朋友她……她不太会分辨玩笑话。”
“清雨只是心情不好,随口抱怨一句,她当真了。”
“真的非常抱歉,浪费了公共资源。”
急救人员听完,脸色更难看了。
“玩笑?拿急救当玩笑?你们知道现在有多少真正需要急救的病人在等车吗?”
医生的声音不大,但充满了严厉的斥责。
周围的朋友们都低下了头,大气不敢出。
苏清雨的脸一阵红一阵白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顾淮连连鞠躬道歉,好说歹说才把几位怒气冲冲的医生送走。
救护车呼啸而去,卡座里的气氛却降到了冰点。
顾淮猛地转身,眼睛里烧着两簇火。
“乔晚,你是不是有病!你看不出来清雨是在开玩笑吗?”
我看着他,眼神里满是纯粹的困惑。
“心口痛怎么能是玩笑?万一她真的有事,耽误了治疗怎么办?”
“生命只有一次,这也能拿来开玩笑?”
顾淮被我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,胸口剧烈起伏。
苏清雨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,声音哽咽。
“淮哥哥,你别怪嫂子,她也是关心我……都怪我,我不该乱说话的……”
她说着,还朝我投来一个委屈又恐惧的眼神。
顾淮心疼得不行,一把将她搂进怀里,轻轻拍着她的背。
“不怪你,是我的错,我不该带你来见她。”
他看我的眼神,冰冷又失望。
“乔晚,你真的太让我累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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