妈妈弯腰捡起那块巧克力,指尖捏着它在空中晃了晃。
“还嘴硬说没偷?这是什么?”
我瞳孔骤缩,声音带着颤抖:“那是我自己买的,今天是我生日。”
她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转头看向沈初耀,语气讥讽。
“你不是用性命担保她没偷吗,现在怎么说?”
沈初耀的嘴唇动了动,视线在我和巧克力之间游移。
他眼中的信任正在一点点瓦解。
“不是我……”我的声音哽咽了,“你相信我,真的不是我。”
周围响起声音,甚至有人举起镜头。
“没想到真是这小姑娘偷了东西。”
“我早就说过,自己的爸妈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是怎么性子。”
“这么小就开始偷东西,要我是她爸妈,就把她给打死。”
泪水模糊了视线,我死死抓住妈妈的衣袖。
“这真是我自己买的,妈妈你相信我好不好。
她猛地甩开我的手,掌心摊开在我面前。
“行啊,小票呢?”
“我的付款小票上可没有你这些东西。”
我慌乱地翻找口袋,却一无所获。
付钱之后,我害怕妈妈发现,早早就将小票给扔掉了。
我根本拿不出来。
妈妈冷笑。
“小票拿不出来,还说不是偷的?”
“我们家缺你吃穿了?非要干这种丢人现眼的事?”
“我没有。”我徒劳地重复着,声音越来越小。
妈妈盯着我。
“我问你,你还有没有偷别的东西?”
“我没偷,我真的没有偷。”
妈妈完全不听我的,她朝我伸出手。
“既然你自己不承认,那我再检查看看你偷了什么。”
布料撕裂的声音刺痛耳膜。
我死死护住最后一件洗得发白的小背心和一条内裤。
浑身止不住地发抖。
“够了。”沈初耀终于忍不住冲上前。
妈妈冷笑一声。
“哦对了,你这个狐狸精,不知道有没有在学校和男的乱搞。”
“我身为你的妈妈,当然要好好给你检查。”
就在她的手指即将触碰到我的内裤瞬间。
门外传来声音。
“住手!”
两个警察从外面走进来。
原来早就有路人看不对劲报警了。
妈妈立刻换上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。
她一把将我推到前面:“警察先生,你们来得正好,快把这个小偷抓走。”
我蜷缩在地上,用残破的衣物遮掩自己。
流着泪,声音很小:“我不是小偷。”
两个警察朝着我走过来。
妈妈站在一旁,脸上写满得意。
然而下一秒,她的笑容僵在脸上。
只见一位女警察蹲下身,将一件外套轻轻披在我身上。
随即转过身,对着妈妈怒声呵斥。
“你真是太过分了!有你这么对自己亲生女儿的吗?”
“偷东西的人根本不是她!”
所有人都愣住了,齐刷刷地看向女警。
她伸手指向一个方向,声音冰冷而有力:
“真正偷东西的人,是他!”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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