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年后,英大。
伦敦常年阴雨的天气,起初曾让我的心情烦躁不堪。
那股挥之不去的湿冷,就像我刚到这里时的人生。
谢宝仪那场轰动全球的直播道歉,我是在第二天才从同学的手机上看到的。
视频里,她素面朝天,哭得妆容尽毁,状若疯魔。
可我却连一丝动容都没有,只觉得荒唐。
她不爱我的时候,悄无声息。
道歉,却要搞得人尽皆知。
我拉黑了她所有的联系方式,屏蔽了所有来自港城的新闻,想要彻底和过去的祁之告别。
久而久之,我真的快忘了。
现在,我已经习惯了这里的雨,习惯了在图书馆的壁炉旁看书到深夜。
也习惯了身边有一个人,会在我走出教学楼时,撑着一把黑伞,静静地等我。
她叫陆泽笙,是建筑系的女博士,一个温婉知性的女人。
我们是在一次联合研讨会上认识的。
她没有谢宝仪那种与生俱来的压迫感和掌控欲。
她只是会在我因数据皱眉时,递上一杯热茶;
在我熬夜赶论文时,默默送来一份三明治;
在我被阴雨天惹得心烦时,轻声讲一个不好笑的冷笑话。
她不像港城那轮灼人的烈日,更像是伦敦壁炉里,那一簇温暖跳跃的火焰。
她知道我有一段不愿提及的过去,但她从不追问。
她说:“每个人都有权利,将一部分的自己,锁在无人可见的房间里。”
我那颗在港城彻底死去的心,在这两年的时间中,似乎又慢慢地活了过来。
今晚,陆泽笙请我到她公寓吃饭。
窗外是伦敦常见的沥沥细雨,壁炉里的火光将她的侧脸映得格外柔和。
她为我盛了一碗热汤,沉默了许久,终于鼓起勇气看向我。
“祁之,人生须臾,不过尔尔。”
她顿了顿,声音变得更加温柔:“向前看,祁之,你值得世界最美好的一切。”
我的心,在那一刻,被狠狠地撞了一下。
过去四年,我是谢宝仪笼中的床宝,是一个附属品。
而在她身边,我才真正活成了一个被尊重的男人。
我正要点头,手机却突然突兀地响起。
是一个陌生的号码。
我下意识地想要挂断,陆泽笙却温柔地说:“没关系,你先接。”
我犹豫着按下了接听键。
电话那头,是一阵粗重的呼吸声。
随即,谢宝仪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。
“祁之,是你吗?”
我握住手机的指尖瞬间冰凉,连带着刚喝进嘴里的热汤,也一同冷了下来。
“我知道是你,我终于找到你了。”
“我把沈知秋赶走了,我肚子里那个流着他血脉的孩子,我也已经做手术打掉了。沈知秋他再也不会在港城出现了。”
“是我错了,祁之,我什么都可以不要,我只要你回来。”
她似乎是喝醉了,声音里带着浓重的哭腔。
随后开始语无伦次,重复着两年前那场发布会上的独白。
我没有说话,只是静静地听着。
听着这个女人,用她迟到了两年的悔恨,来摧毁我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新生。
“祁之,求你……说句话好不好?”
“再不回来,我会死的。”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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