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人离开时,周屿川像一摊烂泥瘫在地上。
不知道躺了多久,外面的天渐渐暗了下来,周屿川动了动手指,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撑起身子。
他要去见妈妈,那个唯一疼他的人,他不能死在这个冰冷的仓库里。
他扶着墙,一步一步往外挪。
每走一步,断骨的疼痛、皮肉的擦伤、内脏的灼痛就会一起袭来。
从仓库到陵园的路,平时只要二十分钟,他却走了整整三个小时。
终于,他看到了陵园角落里那个小小的土堆,土堆上还没有立墓碑,只有几丛枯草在寒风中摇晃。
周屿川踉踉跄跄地走过去,“扑通”一声跪在地上,膝盖砸在冻硬的泥土上,疼得他闷哼一声,却笑了出来。
“妈妈,我来了……”
他用手指一点点刨着泥土,坑挖得很浅,刚好能躺下一个人,他喘着粗气,慢慢躺了进去,将那包骨灰放在胸口,紧紧抱住。
然后,他用手抓起泥土,一点点盖在自己身上。
冰冷的泥土落在脸上、脖子上、手臂上,他却觉得安心。
这样,他就能永远和妈妈待在一起了,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他,再也不会有委屈了。
“妈妈,对不起……”他的声音轻得像耳语,呼吸越来越浅,“我没保护好你,也没保护好自己……”
泥土渐渐没过他的胸口,他闭上眼睛,感受着生命一点点从身体里流失,胸口的疼痛慢慢变得麻木,意识也开始模糊。
与此同时,京市最大的教堂里,正举行着盛大的婚礼。
“棠棠,你看,好多人来祝福我们。”周砚宁凑在苏棠耳边,声音里满是雀跃,“等仪式结束,我们就去度蜜月,你说好不好?”
苏棠点了点头,脸上却没什么笑容。
她下意识地往教堂门口看了一眼,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。
她告诉自己,是因为担心周屿川会来捣乱。
可是连她自己也不清楚,那不是担心,反而是一种隐隐的期待。
“怎么了?”周砚宁注意到她的走神,轻轻捏了捏她的手,“是不是不舒服?”
“没有。”苏棠回过神,勉强笑了笑,“没事,我们继续吧。”
圣坛前的神父开始主持仪式,宾客们安静下来。
仪式进行到高潮,牧师正准备宣布两人结为夫妻时,一个身影急匆匆地冲进了教堂,径直跑到周洛音面前。
是周洛音的手下。
他脸色苍白,手里拿着一份文件,气喘吁吁地说:
“小姐,我找到了这个……”
周洛音皱着眉接过文件,打开一看,瞳孔骤然收缩。
那是一份医院的绝症诊断报告,上面的名字赫然是周屿川。
诊断日期是七天前,上面清晰地写着:
患者病情严重,生命仅剩七天。
周洛音的手猛地一抖,报告掉在了地上。
苏棠也看到了报告上的内容,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如遭雷击。
七天前……
也就是说,从她们把周屿川从乡下接回来的那天起,他就只剩下七天的生命了。
而今天,正是第七天!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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