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子一天天过去,周屿川的头发开始脱落,每次梳头都会掉一把,散落在梳子上,像破碎的羽毛。
那天清晨,叶池拿着一把木梳走进他的房间,看见他对着镜子发呆,手里攥着一撮刚掉的头发,脸色很难看。
“我帮你梳吧。”叶池走过去,轻轻拿过他手里的梳子,从发顶慢慢往下梳,动作轻得几乎感觉不到力道,“其实短发也很好看,等头发再掉些,我们去剪个清爽的发型,海边风大,长头发会飘得难受。”
周屿川没有动,任由她的梳子在发间移动。
他能感觉到她在避开那些已经松动的头发,尽量不让它们掉得更多,偶尔有几根头发落在她的手背上,她也只是轻轻拂掉,没有一丝嫌弃。
“以前……妈妈也这样帮我梳头。”周屿川突然开口,声音很轻,像怕惊扰了什么,“她总说我头发软,要轻轻梳才不会断。”
叶池的梳子顿了一下,随即继续慢慢梳理:“你妈妈一定很疼你。”
“嗯。”周屿川点点头,眼睛看向窗外的大海,“她做的婚服,被周砚宁和苏棠撕了,我没保护好它。”
说起这件事,他的声音还是有些发颤,但眼底没有了之前的死寂,多了一点委屈,像个迷路的孩子在诉说自己的遭遇。
叶池没有说话,只是把梳好的头发轻轻拢在他的耳后,然后拿起一条浅色的发带,帮他把额前的碎发固定住:
“以后有我在,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。”
她的语气很坚定,没有丝毫犹豫。
从那以后,周屿川渐渐愿意和叶池说话了。
他会在傍晚和她一起坐在别墅的露台上看海,告诉她妈妈以前喜欢在海边捡贝壳,会说十五岁那年和苏棠在雨天分享一把伞的事。
每次他说话时,叶池都会认真听着,不打断,不评价,只是在他说到难受的地方时,递上一杯温水,或者轻轻拍一拍他的肩膀。
她从不追问他过去的痛苦,却总能在他需要的时候,递上最温暖的支撑。
这天下午,周屿川做完化疗,靠在露台的藤椅上晒太阳,叶池坐在他旁边,手里拿着一本书,却没有翻开,只是陪着他看海。
海面上有几只海鸥飞过,翅膀掠过水面,留下一圈圈涟漪。
“叶池,”周屿川突然转头看向她,眼神里有了一点光,“等我好一点,我们去海边捡贝壳吧,像妈妈以前那样。”
叶池愣了一下,随即笑了,眼睛弯成了月牙:
“好啊,等你再有力气些,我们就去,捡很多很多贝壳,串成风铃挂在露台上,风吹过的时候,会很好听。”
周屿川看着她的笑容,也轻轻扬起了嘴角。
海风拂过他的脸颊,带着暖意,他低头摸了摸胸口的骨灰包,在心里对妈妈说:
妈妈,我找到一个能让我觉得温暖的人了,她像你一样,会在夜里守着我,以后我不会再孤单了。
夕阳落在海面上,把海水染成了金色,像撒了一地的星星。
周屿川靠在藤椅上,闭上眼睛,听着叶池轻轻翻书的声音,感受着海风的暖意,第一次觉得,生命的最后一程,或许可以不用只有疼痛和遗憾,也可以有这样平静的、带着暖意的时光。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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