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周洛音遣散了所有佣人,断了和上流圈子的往来,连周家的产业也交给了信托基金打理。
别墅里没有开暖气,冬天冷得像冰窖,她就裹着毯子坐在客厅,对着旧衣发呆,有时会突然想起周屿川小时候缠着她要糖的样子,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下来,砸在冰冷的地板上,没声响。
有人给她介绍过对象,是门当户对的世家子弟,说愿意陪她一起等周屿川回来。
她只是笑着拒绝,她早已不配拥有任何温暖,这座空别墅,就是她用余生该偿还的罪孽。
与此同时,苏棠坐在租来的小渔船上,手里攥着一枚磨得光滑的蝴蝶形胸针。
船老大是个当地老人,用生硬的英语问她:“小姐,你在找什么?这片海我熟,没见过你说的中国年轻人。”
苏棠摇摇头,把胸针放回口袋,目光投向远处的海平面。
自从三年前从欧洲回来,她就变卖了苏家的产业,带着简单的行李环游世界,每到一片海边,就会停留一阵子,像在寻找什么,又像在逃避什么。
她知道自己找不回周屿川了,那个爱了她十三年的少年,被她信错的人、说过的话、做过的选择,一点点推向了深渊。
如今他在某个海边安稳生活,而她只能在全世界的海边流浪,把那些没说出口的“对不起”,都融进咸湿的海风里。
有时夜里,她会梦见周屿川穿着红色婚服,站在婚服店的玻璃展柜前,看着被撕碎的衣服掉眼泪,她想上前抱他,却总在触到他衣角的瞬间惊醒,枕头湿了一片。
船靠岸时,夕阳正沉入海里,把海水染成橘红色。
苏棠走下船,踩着细软的沙滩往前走,海浪漫过脚踝,带着微凉的暖意。
她忽然停下脚步,从口袋里掏出那枚蝴蝶胸针,轻轻放进海里。
胸针在海面上打了个转,很快被海浪卷走,像卷走了她再也无法弥补的过去。
“周屿川,”她对着大海轻声说,声音被风吹得七零八落,“祝你……永远平安。”
京市第一监狱的探视室里,铁窗隔开了两个世界。
周砚宁穿着灰色的囚服,头发乱糟糟地贴在脸上,眼神涣散,手里攥着一个皱巴巴的馒头,嘴里念念有词:
“姐姐,你看,我有馒头,不是馊的……周屿川别来抢,这是我的……”
曾经的“周二少爷”,如今成了监狱里人人避之不及的疯子。
他会突然对着狱警磕头,说“我错了,别把我扔进粪水池”。
会在夜里蜷缩在角落,用被子蒙住头,喊着“骨灰别灌我,那是周屿川妈妈的”。
他编造了一辈子的苦难,最后却在自己制造的噩梦里,重复着别人的痛苦,活成了一个笑话。
深秋的风掠过京市的街道,周家别墅的灯,只有露台那盏偶尔会亮,昏黄的光落在那件晾晒的旧衣上,像一点微弱的余烬。
海边的苏棠,还在继续她的旅程,每一片海都相似,却再也没有哪片海,能映出那个穿着蓝布小褂、举着风车的少年。
监狱里的周砚宁,还在日复一日地活在自己的幻觉里,分不清真假。
有些人的罪孽,要用余生的孤寂偿还。
有些人的悔恨,要在全世界的海边流浪。
有些人的恶行,最终会变成困住自己的牢笼。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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