狠话刚出口,他就对上乔安夏的眼睛。
那里面没有恐惧,只有一种深沉的失望,像看一个陌生人般的震惊。
纪淮舟的心猛地一缩,慌忙改口:
“安夏,我不是那个意思……我不会的,我不会对乔家怎么样,你相信我,真的,你别生我气……”
他语无伦次地哀求,姿态放得极低,与平日里那个说一不二的纪总判若两人。
乔安夏却只是弯腰,从茶几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,轻轻放在他面前。
“离婚协议,我已经签好了。”
她的声音依旧平静,“纪淮舟,好聚好散,我们还能做个陌生人。若是闹得太难看,那这辈子,就只能做仇人了。”
纪淮舟看着那份文件,指尖颤抖着不敢去碰。
他抬起盛满泪水的眼眸,无声地哀求着。
乔安夏却只是冷漠地转身,不再看他,挽着乔母离开了客厅。
客厅里安静下来,徒留纪淮舟颓唐地跪着。
最终,他还是拿起那份协议,像捧着千斤重担,失魂落魄地离开了乔家。
砰的一声,车门关上。
片刻后,车里传出了如野兽悲鸣般的呜咽声……
三日后,签好字的离婚协议由助理送到了乔家。
30天的离婚冷静期,转瞬即逝。
到期那日,民政局门口,纪淮舟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,却掩不住满身的憔悴。
他看到乔安夏走来,上前拉住她的衣袖,卑微地祈求。
“安夏,再考虑考虑,好不好?我们重新开始,我一定好好对你……”
乔安夏轻轻挣开他的手,眼神里没有恨,只有释然。
“纪淮舟,没有那么多破镜重圆。镜子碎了,就拼不回去了。就算硬要拼凑,那些丑陋的裂痕,也会一辈子都在。”
工作人员核对信息时,纪淮舟的目光一直胶着在乔安夏脸上,试图从中找到一丝动摇,却只看到平静。
钢戳落下的瞬间,纪淮舟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生生碾碎,碎成了一地渣滓。
……
后来,乔安夏慢慢接手了乔家的一部分产业。
她凭着敏锐的商业嗅觉和雷厉风行的作风,很快在江城商界崭露头角。
曾经只能被夸漂亮温婉的江城第一名媛,逐渐成长为独当一面的优秀企业家。
公司被她打理得井井有条,她成了江城人人称赞的女强人。
她偶尔会抽时间陪父母散步,和哥哥妹妹聚餐,日子过得平静而自由。
一次去国外考察,在塞纳河畔,一个画肖像的艺术家笑着叫住她:“小姐,需要画一幅吗?你笑起来真的很美。”
乔安夏愣了愣,抬手拂过被风吹乱的发丝,脸上缓缓绽开一个笑容,干净又明亮,像雨后初晴时,枝头悄然绽放的梨花。
纪淮舟再也没有打扰过她的生活。
他守着偌大的纪氏集团,孑然一身,再没娶妻。
只是每年梨花盛开的时候,他总会一个人去纪家庄园的花园里待上一整天。
看着那些洁白的花瓣簌簌落下,像当年他许诺给她的那场雪,无声无息,却覆盖了他整个荒芜的余生。
他终于明白,有些错过,就是一辈子。
(全文完)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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