庆功宴的喧嚣漫过宴会厅的雕花窗棂,与露台上的晚风撞在一起,碎成一片模糊的热闹。
江远靠在露台栏杆上,指尖捏着半杯红酒,杯壁上的水珠顺着指缝滑落,像他眼底藏不住的湿意。
他今晚喝了不少。
队员们簇拥着他敬酒,百姓们隔着人群朝他挥手,连张首长都亲自为他斟了杯酒,说“江家有子,国之幸事”。
可越热闹,心底那片空落就越清晰――那些迟来的赞誉,终究换不回五年前边境寒夜里,他攥着没信号的卫星电话等消息的绝望。
“又一个人躲在这喝酒?”
姜怡橙的声音自身后响起,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。
她手里拿着件薄外套,脚步放得很轻,像是怕惊扰了什么。
江远没回头,只是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,酒液入喉,带着灼人的辣意。
“姜总不去陪你的未婚夫,来这做什么?”
“卿尘那边……我已经说清楚了。”姜怡橙走到他身边,将外套递过去,“我和他的婚约,早就该解了。”
“解不解,与我无关。”江远终于转头看她,眼底的酒意让他平日的冷冽柔和了几分,却也让控诉的话更直接,“姜怡橙,你还记得三年前我在无人区失联吗?”
姜怡橙的动作一顿,脸色微变。
“那时候我中了埋伏,被‘黑蛇’的人追了三天三夜,卫星电话摔坏了,只能靠信号弹求救。”江远的声音带着酒意的微颤,却字字清晰,“我让副将发了三条紧急消息给你,告诉你我可能撑不住了,问你……问你当年说的‘等我回来’还算不算数。”
他笑了笑,笑意里全是自嘲:“可你呢?一条消息都没回。后来我才知道,那几天你正陪着楚卿尘在国外度假,连国内的电话都懒得接。”
“我当时以为是误报,卿尘他……”
“别找借口了。”江远打断她,眼底的水汽终于落下,“你不是不知道,你是不在乎。在你眼里,我在边境的生死,远不如楚卿尘的一句撒娇重要。你断联的那三天,我躺在雪地里等死的时候,就告诉自己,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。”
“江远……”姜怡橙伸手想碰他的肩,却被他猛地躲开。
“别碰我。”江远后退一步,拉开距离,“你的歉意,你的后悔,我都不需要。我们之间,早在你选择无视那些消息的时候,就结束了。”
“江队!原来你在这!”沈曼的声音打破了僵局,她拿着药箱快步走来,看到露台上的情景,眉头立刻皱起,“姜总,江队喝多了,我送他回宿舍休息。”
“我来……”
“不必了。”沈曼直接将江远扶到自己身边,语气冷淡,“姜总还是去忙自己的事吧,江队这里有我照顾。”
江远靠在沈曼肩上,意识已经有些模糊,却还是清晰地说了句:“曼姐,我们走。”
看着两人相携离去的背影,姜怡橙手里的外套滑落在地,晚风灌进领口,带着刺骨的凉。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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