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与沈牧几句话交锋。空气中混杂着油画颜料和些许紧张的汗味。 林轩视线低垂，指尖在画架棱角上游移。他知道，自已的名字虽进了决赛名单，却在沈牧的安排下，被悄然挪到了不起眼的位置。周围评委大多只看一眼，便无声离开，仿佛他的色彩早被大环境吞没。齐川抱着小型雕塑跑过来，一屁股坐在林轩旁边，两人肩并肩靠着，像一对落水后的鸭子，毛乱、心也乱。 “小子，你看你的位子，像是被丢进美术馆电梯间里了。”齐川把雕塑转了两圈，眯眼看展牌，“沈牧那老狐狸，非得给你画板后面贴张‘请勿触摸’。” 林轩嘴角勾起一点不屑：“以后专门开个‘请勿欣赏’栏目，专收这种倒霉参赛者。” 齐川闷笑：“你还挺乐观。要不我今晚把展区地板涂成跳房子，让评委没法不踩你一脚。”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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