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包网>互杀后，纯恨宿敌他求爱求疯了 > 第341章（第1页）
第341章（第1页）
这就说明这一世的小姐其实并未失去前世的记忆。
她自始至终都记得身为沐晴雪的种种一切。
这个认知让苏暮止没由来地浑身发寒，感觉一颗心好像直直地沉了下去。
既然她一直记得自己，为何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
在小姐的心中，已经彻底放下他了吗？
芷苓也不想再逃避了，索性直面他的目光，抿了抿唇，道：“站在阵法中被无数灵刃穿心而过的滋味我不想再经历一次了。”
“太疼了。”
苏暮止浑身一震，僵立在原地。
顷刻间，便觉得天旋地转。
芷苓眼眶悄然红了，唇角却上扬着，向着少年露出了一个笑容。
“我和幽水一族的那位公主不一样，当年身陨，而后历经许多世，我都带着完整的记忆。”
这是属于芷苓的秘密。
世上没有人知道。
不对，或许师尊隐隐猜到过一些。
因为当年拜入鹤云宗时，玉衡掌门曾笑容不明地看着她，那眼神中充斥着无尽的怜悯。
那时候的芷苓只以为师尊是可怜她先天心脉不全，还有一身的怪病医治不好，年纪轻轻就活不长。
现下想来，玉衡师尊善占卜。
他或许早就算出了点什么。
“我记得你我之间的所有，我记得你牵着我的手，带我去逛灯会，带我御剑飞行，看山看水，见世间众生。我记得你救我，护我，记得你亲自下厨给我做各种好看又可爱的点心。”
“我记得我曾经很喜欢很喜欢你。”芷苓展颜笑开，眼眶里却有水光在颤抖，眼尾发红，就连说话时的声音也有些发颤。
芷苓攥了攥手心，凄然一笑：“我也清楚记得，苏暮止，你不爱我。”
“你心中所爱之人，乃是幽水一族的明华公主。”她吸了吸鼻子，继续笑着说道：“你对我的种种温柔，对我的好，都是因为沐家大小姐是明华公主的转世。”
往日种种，历历在目。
芷苓眼角滚落一滴热泪，抿了抿唇，缓缓道：“可我不是她。”
她咬重字眼：“沐晴雪不是明华公主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苏暮止嗓音艰涩，面色惨白，难受得心如刀绞，“小姐，对不起”
他抬手，想像从前那般为她拭去眼泪。
却不想，少女偏头躲过。
“你不知道。”芷苓加重了语气，“你不知道我曾经有多恨你，你不知道我有多恨自己是替身。”
默然片刻。
她又开了口，只是这一次擦干泪水，神情也变得十分坦然：“苏暮止，我想当芷苓，我不想再当沐晴雪了，如果你心中仍然觉得对我有愧的话，就别让我再成为从前那个自己，好不好？”
他以为她当年是为爱甘愿赴死？
她那是没办法。
沐家并没有她的容身之处，父亲并不爱她，继母视她为眼中钉。
沐家大小姐曾经很绝望。
绝望到最后一颗心空落落的，已经没有了悲痛和愤恨。
她想，就这样吧。
就这样结束一切吧。
至少她的消失，能让那么厉害的人回归。
如此想想，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。
于是，她选择成全他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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