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赶到温家时，他们正在用晚餐。

哥哥看见我，嗤笑一声别过头去。

爸爸抬眼打量着我，语气平淡：「总算知道回来了？你妈呢？」

我无心周旋，直直盯着温小小腕间的玉镯，开口质问：

「你们凭什么把妈妈的东西给她？把镯子还给我。」

爸爸闻言，瞬间沉下脸来：「温宁宁！这就是你和我们说话的态度？你妈就把你教成这个样子？！」

温小小立刻红了眼眶：「爸爸，哥哥，这镯子还是还给姐姐吧……」

她转向我，声音哽咽：「姐姐，我知道你讨厌我，但我只是戴一下这个镯子，没想到你会这么生气。」

「闭嘴！」

我忍无可忍地冲上前，抬起手就要扇她。

可是下一秒，「啪」的一声，玉镯应声而碎。

我僵在原地，死死盯着地上的碎片，身子仿佛被人定住。

看着我惨白的脸色，爸爸皱紧眉头，声音有些不自然：

「除去这是你妈的嫁妆外，这只是个普通的镯子。」

「碎了就碎了，大不了我晚点请个师傅上门来修复一下。」

我红着眼抬头，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：

「可如果是妈妈……她死了呢……」

听见我的话，哥哥冲上去忍无可忍地扇了我一个耳光。

「啪」的一声，我倒进了一地碎片中。

懵然抬头，只见哥哥胸口上下起伏，脸色难看得吓人：

「温宁宁！你是一定要把所有人都气死吗？」

「为了针对小小，你连诅咒妈妈的话都说得出来？！」

「你太让我们失望了！」

看着他怒气冲冲的脸，我张了张嘴，喉咙却被血堵住。

我剧烈地咳嗽起来，蜷在地上，喷出一大口血。

爸爸和哥哥神色骤变：「你怎么了？」

他们刚要扶我，温小小突然尖叫一声，捂着胸口向后倒去。

爸爸和哥哥立刻收回手，慌乱地去接她。

那副模样，和五年前如出一辙。

我看着他们焦急离去的背影，再也撑不住闭上了眼。

我刚被担架送到医院，他们也同一时间扶着温小小下了车。

护士推我进抢救室时，哥哥刚好看到了我。

他皱了皱眉，半晌后突然冷嗤一声：

「温宁宁，你怎么变得这么矫情了？碰一下就倒，摔一下就进医院？」

「别装了，你有这演戏的功夫，不如好好给小小道歉。」

大门关上，手术台上，鲜血染红了身下。

我用力拉住医生的手，把妈妈的黑白照塞给他。

「宋医生，麻烦你了，帮我……把我和妈妈葬在一起。」

我声音颤抖着笑了笑：

「我给自己买了一个很漂亮的骨灰盒……」

「我要和妈妈回家了。」

看着医生抖着手接过照片，我的力气终于散尽。

手指落下，闭上了眼。

意识消散的瞬间，爸爸一脚踹开了手术室的门。

「温宁宁！你哥说刚才看到你在这里，别装了，快点给小小输血。」

他想让我像五年前那样抽血救温小小。

直到看清抢救室里的景象，他和哥哥的身体瞬间僵在了原地。"}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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