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这时,一个清冷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。
“丽莎大师。”带着无比的尊敬。
姜寻的笑声戛然而止,她猛地转过头,看到了那张让她恨之入骨的脸。
是那个叫封霖的女人!
她身边还站着封觅。
“又是你!”姜寻的脸色瞬间变得扭曲,“怎么哪儿都有你这个阴魂不散的贱人!上次让你侥幸逃了,这次还敢来我面前碍眼?还找了个老骗子来演戏?你以为我会上当吗?”
林雾没有理她,只是快步走到丽莎面前,对着她深深鞠了一躬,用流利的法语说道:“丽莎大师,好久不见。抱歉,让您看到这些不愉快的事情。”
丽莎看着眼前这个戴着金丝眼镜、气质沉静的女孩,这样的礼貌对话,她却无比熟悉。
“你是霖?”她试探着问。
林雾点了点头。
姜寻看着她们用自己听不懂的语言交流,心里那股不祥的预感再次疯狂地冒了出来。
不!不可能!
这个女人怎么可能认识丽莎!
“你们两个贱人合起伙来骗我!”她尖叫道,“你们懂什么叫设计吗?你们知道丽莎大师在业界的地位吗?就凭你们,也配提她的名字?”
林雾缓缓转过身,看着状若疯癫的姜寻,眼神里一片冰冷的怜悯。
她从随身的包里,拿出一本封面杂志,递到姜寻面前。
“姜小姐,既然你说你是霖,是丽莎大师的徒弟,那你一定认识这本杂志吧?”
那是一本五年前发行的《vogue》法文版。
姜寻看了一眼,嗤之以鼻:“一本破杂志能证明什么?”
“这本杂志的第78页,”林雾不紧不慢地翻开那一页,指着上面的一张照片,“是当年丽莎大师获得国际设计师最高荣誉‘安德森’奖时的专访。作为她的徒弟,你总该认识她领奖时戴的这枚胸针吧?”
照片上,丽莎穿着一身黑色礼服,胸前别着一枚造型奇特的蓝宝石胸针,那胸针的设计,像一簇燃烧的蓝色火焰。
姜寻的脑子里一片空白。
她哪里知道什么胸针!
“这我当然认识!”她嘴硬道,“这不就是她最经典的‘蓝色妖姬’系列吗?有什么了不起!”
“蓝色妖姬?”林雾笑了,她把杂志转向周围的宾客,“各位,这枚胸针,名为‘涅槃’,是丽莎大师的丈夫在她获奖前夕,亲手为她设计的。全世界,仅此一枚,从未公开展览过。”
她顿了顿,目光重新落回姜寻惨白的脸上,一字一句,清晰地说道:
“一个连自己师父的代表作都不认识的人,也好意思自称是她的徒弟?”
“现在,你觉得,谁才是那个连设计都不懂的骗子?”
姜寻僵在原地,如遭雷击。
她看着杂志上那个戴着胸针、意气风发的女人,又看了眼带着墨镜的优雅女人。
身影,重合了。
她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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