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隍庙柴房阴暗逼仄,霉味混着草木灰钻鼻。仅有的小窗漏进一缕微光,在地面投下细碎影子。李玄靠在冰冷木门上,胸口钝痛未消,心里翻涌着惊涛骇浪。玄清噬魂的画面、张婆婆的惨叫,像灶膛火星,烧得他心神不宁。
腰间玉佩突然剧烈蚊吟,裂纹里红光流转,渐渐浮现复杂纹路
——
像山间溪流,又像星辰轨迹,神秘而古老。李玄解下玉佩凑近微光,刚集中精神,零碎念头涌入脑海:“残魂非邪,渡之方安;伪道噬魂,血脉觉醒可破之……
渡厄神……
转世……”
“玄哥哥,我能看懂这些纹路!”
细小声音突然响起。李玄低头,一缕淡白魂气从玉佩缝隙飘出,凝聚成张婆婆的模样,比之前更淡,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。
“张婆婆,你还在!”
李玄又惊又喜,掌心护住她,生怕她消散。
“是你的玉佩护住我一丝残魂。”
张婆婆声音虚弱却慈祥,“这是渡厄神留下的渡化箓,只有他的转世能激活。千年前,他封印猎魂者,将血脉注入信物,等待转世驱逐黑暗。”
李玄握玉佩的手收紧:“玄清为什么要吞噬残魂?他明明是正道修士。”
“玄清当年不是这样的。”
张婆婆叹气,“他女儿阿瑶三年前被猎魂者掳走,回来只剩一缕残魂。猎魂者说,收集足够残魂就能让阿瑶复活,他走投无路才让了交易。”
脚步声突然传来,“笃、笃”
敲在青石板上,像重锤敲在李玄心上。是玄清!他慌忙将玉佩和张婆婆残魂藏进怀里,躺倒装昏,胸口起伏刻意放缓,耳朵却紧紧贴住地面。
柴房门被推开,玄清站在门口,目光审视地上的李玄,眼神里闪过复杂
——
有冷漠、有愧疚、有挣扎。他放下食盒,脚步极轻,似乎怕惊扰他。
走到李玄身边,玄清的手缓缓伸向他额头,指尖带着微凉。李玄心提到嗓子眼,掌心玉佩突然剧烈震颤,一股热意瞬间裹住他全身。玄清的手刚碰到额头,就像被烙铁烫到似的缩回,脸上闪过震惊:“渡化之力?这不可能!”
他眉头紧锁,死死盯着李玄胸口,终究没有发作,低声道:“好好休息,别再胡思乱想。”
转身离开时,袖中银锁轻轻晃动,刺痛了他的眼睛。
玄清走后,柴房重归寂静。李玄掏出玉佩,张婆婆残魂飘在一旁:“玄清明天要去城东王家,收割刚去世的孩童残魂。那孩子魂l极纯,是猎魂者要的‘童魂引’,一旦被吞噬,再也无法转世。”
李玄心头一紧,孩童残魂纯净无瑕,怎能沦为工具!他看着玉佩上的红光,眼神渐渐坚定
——
明天,他一定要阻止玄清,哪怕九死一生。张婆婆残魂落在玉佩上,化作微光融入其中,帮他滋养刚觉醒的渡化之力。半个时辰后,李玄感觉l内热意增强三成,魂气愈发凝练。
夜色渐深,月光透过小窗洒进柴房,落在李玄脸上。他握紧玉佩,感受掌心热意,仿佛看到无数残魂期盼的眼神。这一夜,他没有睡,反复推演明天的计划。柴房外,玄清的房间灯火通明,他盯着桌上八卦镜,镜中阿瑶残魂若隐若现。玄清桌案下,藏着一封猎魂者来信,封口印着骷髅徽章,字迹模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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