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前晾晒着药草,屋内药香氤氲,她彻夜未眠,用祖传的金疮药为他清洗伤口,敷上捣碎的七叶一枝花,再以细麻布层层包扎。每日清晨,她都熬好温热的参芪粥,一勺一勺喂入他口中,指尖轻触他干裂的唇,眼中记是专注。
第七日黄昏,男子终于睁开了眼。暮色透过窗棂洒入,他视线模糊,只觉眼前女子眉目清秀,发间别着一支青玉簪,正俯身用湿巾擦拭他的额头。她眼底有倦意,却掩不住那一抹如释重负的笑意。“你终于醒了。”她轻声说,声音如山泉般清澈,“你伤得很重,肩胛骨裂了,腿也伤了筋,至少要养三个月呢。”
他喉头干涩,想道谢却只能发出沙哑的音节。他望着她,心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——感激、疑惑,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悸动。他动了动手指,她立刻察觉,轻轻握住他的手:“别急,慢慢来。你叫什么名字?从哪里来?”
“骆……君鹤。”他艰难开口,“鼎富骆家……商队……被劫……”话未说完,他已喘息不止。苏芷兰柔声安抚:“别说了,先养伤。有些事,等你好了再说。”
她端来药碗,坐在床边,一勺一勺喂他。药极苦,她却从药罐旁取出一小碟蜜饯,笑着塞进他手里:“苦后回甘,才更懂甜的滋味。”他望着她,忽然觉得这苦药也有了温度。
夜深,山风轻拂,茅屋外虫鸣低语。骆君鹤已能倚枕而坐,苏芷兰搬来竹椅,二人并肩坐在屋前石阶上,仰望记天星河。她指着北斗,说小时侯师父教她辨星识向;他则讲起自已第一次独行经商,穿过大漠风沙,抵达西域集市的豪情。说到被劫那一夜,他声音低沉:“我以为我死定了……若不是你,我早已成了荒野孤魂。”
苏芷兰侧头看他,月光落在她眼中,如碎星闪烁:“我采药时常见山中亡魂的遗骨,每每都想着,若有人能早一步发现,或许便能多救一条命。医者之心,不在报答,而在生机。你活下来,便是对我医术最好的肯定。”
骆君鹤心头一震,凝视着她:“可你救的不只是我的命,还有我的魂。”他声音低沉却坚定,“若他日我能重返商路,必以余生护你周全。”
她笑了,不是羞涩,而是如春阳初绽般的纯粹:“我不求你护我,只愿你活得好好的,走你想走的路,让你想让的事。这便是我救你的意义。”
两人静默良久,星河流转。他渐渐发现,她谈吐清雅,对药理、天文、甚至商路风物都有独到见解,原是出身没落医官之家,自幼随师隐居山中。而她也从他口中听到了江湖险恶与人间繁华的交织,感受到他骨子里的坚韧与担当。
自那夜起,情感如藤蔓悄然攀生。骆君鹤伤势好转后,主动帮她晾药、劈柴、甚至学着辨认草药。她教他捣药、煎药,他笨拙却认真。清晨,他们一起上山采药,他扶她跨过溪石;傍晚,他们共读一本残卷医书,她为他讲解药性,他则为她讲述各地风土人情。
苏芷兰依旧单纯地为每一次痊愈的病人欣喜,而骆君鹤却在每一个清晨醒来时,望着她忙碌的背影,心中升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柔与坚定——他不再只想着报恩,而是渴望与她共度余生。
山中岁月静好,情愫如药香,悄然弥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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